雪衣侯冷笑道:“他真是有雅兴,居然舍得抽时间种花。”
冯古道叹气道:“因为他有很多手下,所以他能做任何想做事情,不想做事情交给别人就好。”
“你做很多他不想做事?”
“不多。每个月最多百来件。”
“他很器重你。”雪衣侯用是结论。能者多劳,自古居上位者,哪个不是把手中重要活儿交给自己最亲信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权臣岂非都因此而来?
“冯古道。”剥去轻柔外衣,他声音里充满威胁。
冯古道不敢再前前后后地乱晃悠,两只脚立定,抬头,雪衣侯却走下来。
“本侯想杀你。”他神情淡淡,但是双眼杀意毫不掩饰。
冯古道道:“侯爷不是第个这说人。”
“……哦?”
“三年洗次。”
……
雪衣侯闭闭眼,嫌恶地挥挥手,“站得远点。”
“是。”冯古道恭敬地弯腰,然后慢慢地腿三步。
雪衣侯觉得呼吸顺畅些,“本侯刚才说到哪里?”
摊开地图,冯古道大笔挥挥又挥,圈十七八个圈。
雪衣侯冷眼看着他,“你想让本侯找个十年八载吗?”
“侯爷英明神武,智谋过人,本人要十年八载,侯爷用三年两载也就差不多。”冯古道放下笔,陪笑道。
雪衣侯道:“不如本侯令人将你浸泡在水中,用柴火在下面烧,直到生擒明尊再捞你出来?你看如何?”
冯古道干咳声道:“觉得相当……不如何。”
冯古道闻言,不但不觉羞愧,反而得意道:“不然又怎能和侯爷里应外合,使得魔教大败呢?”
“所
“娘给洗澡时候也这说。”
雪衣侯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
“而且,明尊也这说过。”
雪衣侯慢慢地消融去杀意,冯古道每次总是能在他想杀他时候,漫不经心地提起自己用处,让他欲杀,又不忍杀。“他说什?”
“他说。如果再敢年才洗三次澡,他就把杀。然后把尸体埋在土里当花肥。”
冯古道老老实实道:“站得远点。”
“……之前。”
冯古道回忆下,“年只洗三回澡?”
雪衣侯眯起眼睛,轻柔却又字顿地唤道:“冯古道。”
“在。”冯古道上前步,想想,又退后半步,又想想,又上前小步,再想想……
“哦?”
冯古道道:“年只洗三回澡。就算刚刚大洗次,也只洗去最表面那层灰而已。所以实在不是大宴宾客,酒肉会友佳肴啊。”
“年只洗三回澡?”雪衣侯脸色不佳。
冯古道自豪地笑道:“不错。自从长大能自己洗澡之后,就年洗三次。”
“那你没长大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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