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怔忡会儿,叹气道:“是太心急。”
冯古道理解道:“任谁平白蒙这样不白之冤,都难免义愤填膺。”
梁夫人突然定定地望着他。
“史耀光父亲乃是当朝太师。顾环坤自然要向他卖好,牺牲掉外子这样个无名小卒,何足挂齿?”梁夫人突然将斧头丢,扭头往外走。
冯古道道:“夫人去哪里?”
梁夫人掸掸裙子,“到那边田里摘点菜。”
“去吧。”冯古道微笑着拦在她身前,“白吃白住却游手好闲,委实过意不去。”
梁夫人反问道:“几时说要请你们住下?”
素知外子为人,是绝不会计较这些身外物。可笑那顾老贼口口声声有志胸怀大志,是当朝能吏,前途不可限量。转头,就指着他说他利欲熏心,目光短浅……”她胸腔猛然被口气顶住,半天说不下去。
冯古道沉吟道:“此事听起来,倒是颇为蹊跷。”
“哼。是那顾老贼见外子立大功,心怀妒忌。”梁夫人突然踢起根木块,提起斧头便对半劈开!
“立大功?”冯古道试探道,“什功劳这样大?竟然引起顾相妒意?”
梁夫人道:“恭城县闹旱灾,外子私开粮仓救远远近近千万黎民,这样功劳难道不大?”
冯古道语塞。
梁夫人道:“你们要住下也行,你帮说服雪衣侯帮外子翻案。”
“事隔久远,怕是不易。”
梁夫人恨声道:“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冯古道搬出千古不变推托之词。
“私开粮仓?”冯古道蹙眉。
“当时广西总督史耀光怕担干系,迟迟不肯开仓赈灾。外子冒是掉脑袋危险。事后他边写请罪书,边带着们上京请罪。由于顾老贼是外子老师,所以们进京之后,便住进相府。”梁夫人回忆起当时情景,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不到两天,相府人就说丢银子,将外子不管三七二十地抓进大理寺。去找顾老贼说理,却吃闭门羹。没奈何,只好去劫囚,却被捉拿住,不知怎地辗转回顾老贼手里!”她双目发赤,抬手摸着后面那个‘罪’字。“顾老贼当着众人面,黥这个罪字!”
冯古道听得入迷,“后来呢?”
“后来外子被免官放出来,们原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知那个史耀光突然加官进爵,原因就是开仓赈灾!”她气得全身发抖,“这明明是外子所为,他当时只会说切但凭圣裁!如今功劳却全被他个人揽过去!不但如此,之后不断有黑衣人来追杀和外子。直到这两年,们躲在这里闭门不出,才算避过他耳目。”
冯古道道:“此事听起来,倒像是顾环坤与史耀光联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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