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无言低头道:“是。”
薛灵璧摸摸脖子上伤,沉声道:“若是明尊真死在凤凰山,为何那日袁傲策没有替他报仇?”他虽然没有见过明尊,但隐隐觉得这样个人不会这容易死。
冯古道道:“这个知道。当初暗尊被纪辉煌抓到十恶牢关整整八年,明尊从头到尾都袖手旁观,莫说搭救,连探视都不曾有过。对此,暗尊直耿耿于怀,以至于后来明尊三
冯古道手指夹着筷子,若有所思。
薛灵璧见宗无言仍垂手站着,便道:“阿六呢?”
宗无言道:“正在去睥睨山途中。”
“睥睨山?”薛灵璧眼中精光闪,“为何?”他前阵子不还吵着嚷着要回来?
“江湖传言,魔教在凤凰山找到明尊尸体,此刻正运往睥睨山。”他顿顿,道,“侯爷与明尊大战睥睨山之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开,江湖人都以为明尊乃是死于侯爷之手。此次袁傲策上京城,江湖中人都认为他是来替明尊报仇,京城不少家赌坊已经暗暗为侯爷和他设赌局。所以阿六去睥睨山打听虚实。”
冯古道听得几乎热泪盈眶,“御医不愧是御医,果然博闻强记。”他完全忘自己之前对御医医术质疑。
宗无言别有深意道:“如今是初春,寒气鼎盛,正是断魂花开时节。那血屠堂之所以用花茎而不用花瓣,想必是因为花开时,旁人难以接近,所以才不得不取花茎。若是选在此时去取解药怕是不易。”他说得含蓄。在断魂花开时候取解药何止是不易,简直九死生。
……
话虽如此,但是他可以等,花可以等,甚至羵虬也能等,可是冯古道体内三尸针不能等。
薛灵璧淡然地点头道:“本侯知道。”
“又是赌。”薛灵璧似笑非笑地瞟冯古道眼。
冯古道干笑。
薛灵璧道:“本侯记得离开睥睨山之时,已让阿六留下搜山,为何没有找到明尊尸体?”
宗无言道:“或许是泥石流之后,山石滑坡,将尸体埋在里面。”
“或许?”薛灵璧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冷笑道,“你去将本侯房中那幅端木回春留下明尊画像送去与他,让他找机会看看魔教手中尸体是否是明尊本人。”
冯古道好奇道:“那阿六是怎取到午夜三尸针?”
午夜三尸针细如牛毛,在对战之中更是难以发觉,当初他明明留心提防却仍是着道,可见它厉害,不知阿六是如何做到。
“死在血屠堂三尸针下人多如牛毛,从尸体中采集即可。”薛灵璧道。
冯古道道:“但是血屠堂从来不让三尸针外流。”当初他不是没试过。
“百密有疏。何况天下这多官府,总有杀手大意,仵作细心,将针收起来。”薛灵璧好耐性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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