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终究比不上心疼。史太师胸膛连连起伏,张脸几乎涨成紫色,“侯爷……”
“史太师。”比起史太师悲愤交集,薛灵璧则淡漠得近乎冷酷。
“侯爷既然是第个案发现场,可有发现什蛛丝马迹?”史太师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脸,双眸血丝密布,犹如两张网,无时无刻都准备着将对方网在中央。
薛灵璧道:“到不久,捕快就到。”
“那在这段不久时间中,侯爷在做什呢?”史太师缓缓道,“老夫听当时同在层楼其他房客说,案发房间里曾传出兵刃相交声。”
“本侯并没有看见凶手。”
“但是听捕快说,他们赶到时现场只有侯爷和他两个人。”史太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悲恸难以形容。但是在朝中混迹多年城府让他强行将这口气忍在肚子里,脸色虽沉,说话却是有条不紊。
薛灵璧道:“本侯到时,看到就是具无头尸体。”
‘无头尸体’四个字显然刺痛他心。史太师手指猛然抓住扶手,指关节根根发白。
薛灵璧道:“那个人……真是史总督?”
书房门敞开着,橘色灯光从里面透出来,与地上月光混至处,映衬着两旁走道越发暗沉。
屋子里静谧无声,仿佛无人,都是走近,沉郁之气立刻伴着橘黄灯光迎面扑来。
宗无言走到台阶下,背着月光,地上露出他和冯古道被拖长黑影,将灯光剪出两个半重叠人形,“侯爷,冯古道来。”
“进来。”薛灵璧声音清朗,仿佛连昏暗灯光都精神起来。
冯古道踏进门槛,眼睛迅速向房间扫,然后冲着坐在桌案后薛灵璧躬身道:“见过侯爷。”
冯古道心头紧,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薛灵璧望去。
薛灵璧不紧不慢道:“说起兵刃相交,本侯也曾耳闻,可惜当本侯到时,人已经不见。”
“但是老夫听说当时还有人在走廊里说话。”史太师眸光转,看向冯古道。
冯
史太师深吸口气道:“不错。”他顿顿,双眼露出阴狠恶毒目光,“若是让老夫知道是谁杀他,老夫定将他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砰。
他手重重拍在茶几上。
茶几上茶具齐齐跳。
冯古道看着他手,心想:这定很疼。
薛灵璧指茶几方向。“这位是当朝史太师。”个中年男子半瘫坐在椅子上,过于圆润肚子拼命顶着衣服,好像只涨起来球。
冯古道连忙转身行礼道:“参见史太师。”
史太师有些心不在焉地挥挥手,转头对薛灵璧道:“侯爷果真是少年风流。”
薛灵璧对他嘲讽不以为意道:“当时他与本侯同在场。本侯是怕太师跑两趟。”
“那侯爷现在能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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