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走小半盏茶时间,薛灵璧停下脚步。
“怎?”冯古道从他身后探出头。
只见他们身前大约八
薛灵璧突然抢身到他面前。
“侯爷?”冯古道微愕,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可惜他面上蒙着红绸,薛灵璧看不到。
薛灵璧冷声道:“本侯怎知你会不会在前面设下陷阱?”
冯古道好心情地回答道:“也是头次来。”
薛灵璧道:“你刚刚不是说前任暗尊和明尊来过吗?”
冯古道无动于衷就像是把利刃,每日每夜都在不停地切割着他心里每寸地方。
但是他现在却说……同仇敌忾!
“侯爷……”冯古道在思考着新说辞。
薛灵璧突然抬手,无声地将红绸蒙在脸上。
他确恨冯古道,但是他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用他生命来赌口气是愚蠢,尤其赌对象是冯古道。
从下往上看,天空被两旁山壁局限成条天蓝色长缎带。
这是冯古道身上那件黑色衣服外,薛灵璧唯能看到颜色。
冯古道走在前面,低头数着脚步,每步大小都踩得极为认真。
大约走三百五十步,他突然停下,打量四周后,取下半条红绸带,蒙住自己鼻子。做完这些,他想转头,但颈项传来疼痛让他不得不将整个人都转过去。
薛灵璧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面上笼罩寒霜几乎要和这天地融为体。
“若是侯爷不信任他们,”冯古道慢吞吞地走上前道,“拿投石问路岂非更好。”
薛灵璧淡淡地瞥他眼,转身依然挡在他身前,“处处不如你意,反其道行之是最好办法。”
冯古道眼中闪过丝暖意,在这样寒冷中显得格外明媚。
他默默地跟上。
前面阴风被薛灵璧背影挡住大半。
冯古道见他系妥,眼角微弯,转身继续走。
前方寒气越来越重,阴风吹刮得好像前面是阴间入口。
尽管冯古道里面穿着棉袄,依然感到冷意阵阵入骨。
此时此刻,他不免怀念起那两件黑色大氅来。用来接血屠堂主寒魄丹那件已经缝补好,去三味楼之前买那件也收着……早知道无论如何都该带件出来。反正在他戴上面具之前就很清楚这层面具遮不住什。就好像,他很清楚就算薛灵璧将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丝缝隙,自己也定会认出他来那样。
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也能知道。
冯古道看着他手中红绸,道:“需要效劳?”
那只握着红绸手紧紧。
冯古道叹气道:“们就算算不上同舟共济,也该算同仇敌忾。难道这时候还要互相猜忌?”
薛灵璧闭闭眼睛。
三味楼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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