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满腔欢喜。
梦醒。
切都没。
只有个简松意紧紧地搂着自己腰,脸在自己颈窝处不老实地蹭来蹭去。
柏淮失笑,原来这个人之前睡着喜欢抱他,不是结合热问题,而是本来就爱抱人。
而这次,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纵容着自己,睡个好觉。
他向来眠浅,每每做噩梦,就会很快醒来,然后灌杯凉水,再躺回去,至于能不能继续睡着,全看运气。
这是十四岁那年,去北城后养成习惯。
那三年,他最常做噩梦,就是梦到自己心意被赤裸裸地摊开在简松意面前。
然后那个骄傲又挑剔少年,眉眼里全是嫌弃,对他说,柏淮,你怎这恶心。你是个Alpha你怎能喜欢呢?也是个Alpha啊。们是好兄弟啊,你怎能喜欢自己兄弟。
时隔十二年,这幕再次重演。
柏淮抓住那只企图使坏手,然后缓缓地掀起眼皮,看眼眼前人,唇角勾起淡淡笑,然后就又垂下眼帘,翻个身,抱住简松意,沉沉睡过去。
他太困,太累,醉得难受。
他睡得沉稳,简松意却有点尴尬,他整个人被柏淮搂住,扣在身前,只手还被摁在胸口,抽不出来,想用力挣脱,又怕吵醒他,两个人紧紧贴着,薄薄绸缎睡衣顺着肩头滑落。
对于两个已经发育到米八几少年来说,这个动作不再同于幼时单纯天真温馨,而是多种说不出暧昧。
他想起身,刚刚撑起,就栽下去。
宿醉实在有些难受。
昨天晚上他是真醉,知道自己在说什,做什,却控制不,于是放纵着自己做些平日里绝对做不流氓事儿。
比如咬人家。
比如骗着人家把
说完那个少年就走。
只剩下自己个人,站在白茫茫雪地,在无止无尽孤独和绝望里醒来,守着漫漫长夜。
可是这次,醒来后就很快就再睡着,那片白茫茫雪地,也有路,路尽头开出玫瑰,在荒凉无人贫瘠雪地,嚣张又繁盛,美得不可世。
他步步走过去,伸出手,拥抱他,刺儿扎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还好他玫瑰,很心软,扎下,就立马收起所有刺,然后把自己娇嫩花瓣,放在他掌心蹭蹭,像是安抚。
Alpha和Omega信息素,浅浅交融,完美契合。
简松意最开始有些不自在,可是柏淮身上味道实在太好闻,慢慢,居然也就睡着。
和从前样,两个小孩睡得很好很好。
这于柏淮来说很难得。
前几次和简松意个房间时候,简松意情况都很特殊,他得随时绷着弦,刻也不敢放松,生怕简松意出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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