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电筒往里走,阿宝每步都走得很小心。山洞很潮湿,能够听到细微水珠滴落声,地面凹凸不平,阿宝不得不确定只脚放平稳之后才抬起另只脚。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样速度定会让印玄不耐烦,甚至再飞段,他也已经调整皮带松紧度,但印玄这次竟然很耐心地跟在他后面,句怨言都没有——当然,就算说也不会是怨言。
“咦,分岔路?”阿宝用电筒扫扫左边和右边,“走哪条?”
印玄掏出地图。
地图画得很简陋,进山洞后标
“啊!”阿宝指着那道倒下门,在他们说话间,那道门又慢慢地竖起来。他正想告诉印玄,却被人拎着皮带提起来,用眨眼工夫飞进门里。
确是飞,因为他全程和地面呈水平线。
轰。
门重新闭上。
黑暗中传来拉链声,过会儿,手电筒亮起。老鬼将手电筒塞给阿宝。
阿宝道:“什村?”
“不知道。”三元皱着眉,显然不愿再想起当时经历。
“你是不是在那里便是厉鬼?”老鬼问。
三元缓缓地点点头。
印玄道:“不管是不是,都非去不可。”
“这是心声。”阿宝偷偷瞄着印玄。
印玄抬起手臂,作势要将他手甩开。
阿宝手指立刻紧紧,道:“但是师父和师叔还在里面,他们两位老人家年纪都不小,心脏肯定不能和当年相比,为让他们少担惊受怕点,们还是进去。”
三元道:“里面很危险。”
阿宝道:“有祖师爷在,他顶得住。”
阿宝正在重新调整皮带和裤子关系,好半晌才接过来,顺带照照在灯光下半透明老鬼,“这个手电筒能用多久?”
老鬼道:“带二十节电池。”
“……直以为包里装都是食物和水。”阿宝道。
老鬼沉吟道:“会减量。”
阿宝:“……”人在学会开口之前先学会闭嘴是有道理。
三元看着他眼底坚持,又转头看向阿宝。
“师父和师叔还陷在里面。”阿宝顿顿道,“如果你真不想去,可以和你解除契约。”御鬼师与鬼使契约在御鬼师同意下是可以立即接触。
三元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如果那里真是……你们定要听。”他抿着嘴唇,在阿宝看来,满是悲壮之色。
印玄道:“会斟酌。”
三元重新钻回阿宝怀里。
三元眉毛上像是有两座大山,压着眼睑,看阿宝差点掏出两根牙签帮他撑上去。
“你知道什?”印玄问。
三元犹豫道:“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但是,那里很危险。”
阿宝道:“那里是哪里?”
三元道:“个村子,充满阴气怨气和煞气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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