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道:“治不好?”
丁海食轻轻地摇摇头。
阿宝道:“昨天做梦梦到她。”
丁海食回头道:“她说什?”
“什也没说。”阿宝终于明白自己为什对梦里妇人有说不出亲近欲望,原来那个人是他母亲。他很想问自己为什对这些事点印象都没有,就算他再健忘也不可能忘记这重要事情,可是看着丁海食疲倦面容,他又说不出口。怎说,忘记自己母亲都是件不孝事,他又怎能说出来让父亲更伤心
他盯着和梦境模样门,深吸口气,沉着地走过去打开。
丁海食搂着那位妇人结婚照赫然引入眼帘。他在照片中笑得那样灿烂,几乎将阳光都比下去,与现在判若两人。
阿宝身体阵乏力,踉跄着往后退两步,却被只手扶住。他仓皇地回头,正好与丁海食四目相对。
“找?”丁海食微笑。
阿宝不知道该怎解释自己在这里出现,就顺着丁海食铺好阶梯下意识地点头。
四喜点头道:“是很奇怪,而且衬托得更奇怪。”
“在哪里?”
“楼上,走廊到底。”
阿宝转身就跑。
四喜踌躇下,决定去找奇叔上去看看。
“大人?”四喜惊愕地看着阿宝两只脚像装弹簧样从床上跳起来,往外奔去。
阿宝心里疑团越滚越大。
父亲是重婚,是续弦,还是……
他努力在脑海中回想母亲样子,却怎都想不起来。
这怎可能!
丁海食走入卧室,道:“自从你母亲过世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到这里来。”
阿宝吃惊地看着照片道:“她是母亲?”
丁海食道:“是啊。你从小跟着司马掌门,很少回来。”
阿宝道:“她是怎过世?”
“生病。”丁海食道。
阿宝溜烟跑到丁海食卧室门,眼睛盯着门板,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这瞬间,他好像化身为蓝胡子新娘,手里抓着门钥匙,心中充满好奇,却又害怕门背后真相他承受不起。
手从口袋里胡乱地抓把黄符,他轻轻转动门把,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门无声地开。
阿宝走两步,脚猛然定住。
这个地方……分明就是梦境中妇人所在卧室外间!
阿宝站在走廊里,茫然四顾。回家以来,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家样子,现在才发现,家里切都这陌生,陌生得怎都想不起自己在这里生活玩耍情景。
“大人。”四喜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你没事吧?”
阿宝突然转头问道:“你知不知道父亲卧室在哪里?”
四喜道:“如果说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阿宝反问道:“如果说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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