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吧,嗓子哑得跟被人剌似,”杨剪又从电视柜里翻出盒胶囊,“把这药带回去睡前再喝,明天差不多就好。”
带回去?也就是说不能留宿咯?李白有点萎靡。
但生病被发现,他又想,心里蓦地又变得美滋滋。
“其实在发烧。”他弯腰闻那汤水,又抬起脑袋看杨剪,脸可怜。
“是吗?”杨剪摸摸他额头,“那你是不是没食欲啊,就喝点粥得?”
支大红香烛。香烛后是个神龛,供奉水果和白酒,也有跪垫摆在地板上,但神龛黑黢黢,看不清其中神像。
墙上还有些挂画,烛火明明暗暗地照,李白心里毛毛,隐约辨出来,那些画面上也是神啊怪啊类东西,除此之外,这屋里再无其他。
“姐弄,”杨剪突然出现在身后,拉李白后退,又把房门关上,“不用管。”
“是观音吗?财神?”李白觉得邪门。
杨剪却不回答,陷进沙发,打开电视开始不停地换台。李白也不敢再追问,钻进厨房忙活去。不过,这只能算个小小插曲,还是很自然地,他们凑在起吃顿晚饭。李白头次用高压锅,他泡香菇炖鸡,后来杨剪教他用筷子把限压阀撬起来放气,开锅盖,他看见不消半小时就能炖出黄澄澄汤,暗暗把买高压锅这条列进准备在找到工作后开始实施愿望清单。
李白立刻站直:“有!喝粥吃不饱!”
杨剪就笑:“也有退烧药。先吃饭吧。”
李白放心。为表达自己并非不识好歹,他十分配合地先把那可乐喝下去小半,辣得直哈气,从喉咙眼到胃都是烫,这才放下瓷盆抹抹嘴,邀功般看向杨剪。
杨剪也没有急着坐下动筷子,忽地按住他右肩膀,左手摸向李白眼皮,“别动。”他轻声道,弯低腰,两人额头靠得很近,姜辣随着李白呼吸在两人之间逸散,大约过五秒,杨剪把人放开,左手食指和拇指捏在起,在他眼前晃晃。
“你掉根睫毛
还炒青椒土豆丝,煎荷包蛋。盛米饭时候,杨剪突然出现,把池子里锅刷干净端上灶,说要露手。
李白表示想要围观,被杨剪赶出去,待在餐桌边就忍不住想偷吃,最终他挖口米饭吞下,心虚般坐回沙发上、杨剪方才待那块凹陷,看会儿中央二台播报宏观经济政策。
基本看不懂。杨剪学物理看这个干嘛?又能懂吗?李白胡思乱想着,眼皮有点沉,什税不税飘在耳边,他倒是真要睡。
杨剪端着个白瓷盆,再次突然出现,赶走李白瞌睡虫。鼻间闻到股好浓辛辣味,李白兴冲冲跑过去瞧,却见盆褐色液体,还在冒泡。
姜汁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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