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这回李白说谎。
——因为生气,因为她打你,就算她看起来很可怜还是更讨厌她,讨厌到不想再看见眼地步,想跟她同归于尽。
他自己也知道这些话很不对劲,很不正常,紧紧闭住嘴巴不想漏出来。他害怕杨剪再问下午事,又让他不得不开口,但杨剪没有,也没有捡起水洼里折叠伞,整个人状态平和得吓人,只是又等会儿,不见第二辆出租,他就拐过路口直角,带着李白走过个又个路灯。路头空寂,只被雨填满,两个人都不说话,而空气里那种在派出所里就蓄起、好像要把杨剪挤成根紧弦重量,却是愈演愈烈,李白仿佛能看见它绕在杨剪周身,正在扭曲雨帘形状。
渐
天没时间睡觉还要和聊电话?但你忘?上周是生日,今天是五二零,们十几天没见面,”尤莉莉说到半就突然哭,“是你女朋友啊,你本来在陪喝咖啡,然后接到个电话就往这边跑,和解释几句就没耐心,边往家走边哭,走半又跑过来等你,然后你就这对。杨剪,整天全都毁,因为你弟弟去网吧上个破网,们全毁!”
“这伞干脆谁也别打!”说着她又把雨伞用力摔进个泥泞水洼。
杨剪目光扫过李白,见人还是好好站着,他就又看回尤莉莉脸上。那张脸上雨和泪分也分不清,硬要把抽噎憋下去模样可怜极,他看好会儿,也静好会儿,只像在思考,没有多少情绪,然后他忽然开口:“如果你非要搞清楚,其实觉得你们都挺烦,但从刚才开始,你胜出。”
尤莉莉瞪大眼睛,杨剪却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说李白去网吧上网,也在想,他怎没在翠微那边非跑这远到中关村来上网?他今天下午应该要上班吧,没来得及问,你知道怎回事吗?”
“好,懂,你什也不想解释,只是在质问。”尤莉莉连紧攥拳头都在抖。
“你自己说是怎回事。”杨剪却看向李白。
?是怎回事?那当然说得清——把每个窗子看遍,想象你们在里面。李白下子清醒,话马上就要冲破紧抿嘴唇,最后道防线是他不想看尤莉莉崩溃,也不想看杨剪难堪,但也就在他犹豫这几秒,尤莉莉扇杨剪巴掌,拎包跑走。湿发垂在背后,沉甸甸拍上红裙,她背影被路灯照得脏乱狼狈,杨剪静静看过去,有点筹莫展,也有点无动于衷,李白却半句话不说拔腿就追,追两步就被杨剪提溜回方才站马路牙子。
“跑什?”杨剪问道。
“想把她追回来。”李白老实回答。
“为什?”杨剪松开他手腕,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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