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还有
道，太轻微
，稍纵即逝
，鼻子出血也影响嗅觉，杨剪辨认会儿才确定，是香烟味道，红南京。在场各位都不会穷得去抽那种几块钱包烟，那是李白吗？那小子最近也跟着自己换牌子抽，刚才肯定在这屋里蚂蚁似乱转，怎
还在这种神圣房间里乱吸烟？有没有把烟灰掸在神仙面前？
又想起临别前那把刀，李白当时神情就像是把核武器交到自己手里。随手放哪儿？有点想它。
又想笑，杨剪终究是感觉到久违安定，也就这晃神工夫，头上数字数到九十二就停止，他别在腰后手被松开，撑上地板就被摁住，面前也多双皮鞋，踩在他手上，粗粝鞋底打着圈碾，持续至少五分钟。接着，高杰又拾起地上压皱领带，揪着尾端站起，杨剪就被牵着脖子不得不抬起下巴，伤痕累累双手也再度被禁锢到背后。
“很不甘心吧，”高杰嗤声，“你直看不上
，怎回事，你看不上人还能让你直下跪磕响头？”
“来，”高杰还笑眯眯，他打杨剪眼睛拳，“把你松开，你来还手。”
压杨剪圈诸位小弟却时不敢放手。
被打是右眼，视线时有点发黑，不完整，但杨剪还是能看见高杰神情，那双眼睛其实是惶恐，硬撑起倨傲，在他脸上扫，背后便是那对无所不能、白脸黑身神，还有红绿两个护法。似乎被盯得不适，高杰抻直那领带，擦拭杨剪鼻下唇边血污，越擦涂得越开，越面目全非。他又笑：“哦，还有个人忘提，叫李白是吧？”他用小指勾住杨剪嘴角，往上提提，“来路不明小孩，在翠微给人剪头发，管你叫哥哥？块住新房挺舒服吧，北大教师公寓呢，虽然带把，但长得不比你姐差吧？你该笑笑呀。”
杨剪目光凛，勒在领带下喉结滚动，高杰似乎察觉到，笑得更得意，“开玩笑，不过刚才提过每个名字都能把人找到，也都能让他们从这世上消失，祭祭你姐姐造孽，不信你就等着吧，小杨老弟，看看你骨头有多硬，撑不撑得住他们这多人，”他拍拍杨剪脸蛋，粗手指，糙皮肤，好像随时能把那张血色浓艳脸揉碎，但杨剪突然咬住他拇指，痛得他抽他巴掌才把手抽出来，“当然！”他吼道，“你也可以报警，可能会进去吧？但你姐姐做那些事，足够她在里面待上半辈子，白发苍苍地出来，们看看她还能不能找你老同学发·骚。”
“……”杨剪咬紧臼齿，眼神仍然不避开，直直冲着高杰。
忽然有雷声响起，震耳欲聋，但闪电照不进这屋窗前纯黑帘子。雨又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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