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经常觉得自己脑子有点问题,不是骂人,是客观存在某种障碍,使得他跟不上正在发生事,更谈不上控制,因此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
他也经常无端冒出被人狠狠揍顿错觉,那种疼,还有那种委屈和沮丧,全部闷在胸中闹腾翻搅,沉得就像吨重胆结石要撑爆他下肋,竟能让他瞬间就直不起腰来。
高矮两个警员赶到时,李白已经在门前待二十多分钟,他拍门,大声喊叫,下面几层声控灯都亮,但这也是他得到唯回应。后来没力气,抱着小腹在墙根蹲下,他安静,黑暗也笼罩他,刚喘上没几口,两串脚步就爬上来,警用手电白光像闪电样刺在他脸上。
“……有灯。”李白小声道,用力跺亮头顶灯泡。
面对三个活人,这扇门终于少些沉沉死气,大约五分钟之后它打开,站在里面是杨遇秋,刚睡醒模样,衣衫不整,表情呆滞,脸上还印斑驳泪迹和血痕。她看着李白,嘴唇蠕动,“小白,小白……”只能发出这样音节。倒是地面上血迹更加吸引警员注意,它们夹杂在垃圾之间,有滴成点状,有被擦抹成片,还有被踩成脚印。
“这怎回事啊?”高个顺着血迹走进供神屋子,很快被香烛呛出咳嗽,而李白失望透顶,在遍寻每个房间无果后把杨遇秋拉回沙发,矮个在旁看着,怎摇,怎问,杨遇秋都说不出方才所发生,也说不出杨剪去向。
“是不是他流,是不是!”李白吼哑嗓子,他看到那包药已经被人从某处找出来,是他把杨遇秋关进卧室前怎也翻不到那包,还有空水杯,它们挤挤挨挨堆在茶几角。杨遇秋不回答,茫然无措地看着面前两人,她害怕那脸忠厚警察,硬要往歇斯底里李白旁边缩,眼皮无力地眨眨,竟然睡着。
这也是药副作用吗……或者说,是病副作用。李白不寒而栗,满腔火却没被浇灭,只觉得杨剪就藏在这药瓶中,瓶盖拧,杨剪就干干脆脆地挂断他电话。他抹掉挡眼浑浊东西,也不知是泥是雨还是泪,“那是邪教!”他大步冲到香房门口,瞪着那个打手电筒乱照影子,“哥不跟他们伙儿所以他们来找哥事儿,那些血都是哥,他们给哥打出来,哥还有贫血症凝血功能很差,邪教在害人,这就是邪教害人!”
“嗯,确弄得挺邪门,们回去肯定是会登记备案,这个你放心,”高个警官从那神龛前绕回来,好像也觉得晦气,擦着李白肩膀挤出房间时,他还掸掸自己肩膀,“但国家认定邪教统共有十四个,你这属于哪个啊?”
“……”李白左胛撞上门框,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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