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
李白目光跳跳,紧闭上嘴。杨剪显然理过发,梳就知道,刚才不过是太久没打理太乱。他还染黑,不然那些惯有银白发根怎缕也不见。应该就在不久前吧,为婚礼做准备,留出几天让它长自然点,也实在是明智之举。
这让李白无从下手。他没什好修,真是最恐怖件事,其程度不亚于杨剪就在他面前将要结婚,他却无从阻止,只能心平气和,你好好,用很多问号换来几个让人心碎回答。他不能让自己停下来,于是晕头转向地把剪子插回包里,掏出精油摩丝喷在发尾,又举着电吹风呼呼地吹。发型很快就吹出来,那些乌黑发丝难得这顺滑服帖,柔软地绕在他指间,他完全舍不得放开,手指发烫,疼,那就随它疼,可杨剪头发也烫。
那疼吗。
李白拔掉电吹风,随手握着,两只手臂绕到杨剪身前,颈子贴上他肩膀,从背后拥抱。那些发丝被静电吸到他脸上,暖暖,可杨剪动不动,连同那均匀呼吸样,很冰冷。原来冷才会把人灼疼。李白抱不下去,跑到墙角工具包前蹲着,粗,bao地把电吹风塞进去,口气拉上拉链,他看到自己腕表上两根针,还不到六点。
字句,轻松又疲倦地说着,“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们会分手啊?可你说在起累分开轻松,又没办法反驳。所以李漓是让你轻松那种人?其实也买个戒指呢,钻石很小,很便宜,买得更早,本来准备你过生日和黑梦起送,月份时候想九月,觉得你不会拒绝。但后来有勇气提前把黑梦给你就没勇气把它拿出来。”
“好比爬座山,它姓杨,以为自己登顶,结果个不注意,就掉落死亡,戒指被忘在山顶上。哥,你真很擅长让人猝不及防哦。”
“……”杨剪有些恍神。
他觉得现在说这些点意义也没有,但他又完全无法打断李白话。
李白倒是自己停,忽然在他身边蹲下,低头静会儿,又忽然抬起脸来,他眼睛很亮很湿润,那种羔羊般天然依赖,还蓄在里面,“如果现在把戒指给你,你会收吗?”
他连两
“不会。”杨剪知道稍微犹豫就会引发自己溃退。
“也对,再过会儿你就有正宗,”李白站起身子,从工具包里拎出理发梳和那把旧平剪,刚来北京他就在用,简陋镜子映照刃闪、手白,仅用中指和拇指使力,其余手指是风卷起柳叶、浪头上花,他握剪刀姿势总是这轻巧且优美,“你们领证吗?”
“领。”
其实没有。李漓家那边传统,先设宴冲喜,切才能继续。
“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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