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也笑,把手边个不起眼小盒子推到他面前,“还有这个,祝你二十六岁快乐。”
真是引人误会包装,是枚纯银唇环,海绵下面还压包次性打孔工具。杨剪未免太解他,连他唇洞又长上去都能猜到——原先那枚戴上小指李白就再没摘过,也没工夫去挑新,嘴上活肉自然会愈合。
现在他要再把它捅穿。杨剪提醒他。
李白差点直接在麦当劳店里,当着邻桌群聒噪中学生面儿直接动手。手很稳,不会捅出多少血,他想,那样你会亲吗?还是被杨剪拦住,那人没收他盒子,塞进他瘪瘪背包,把他拉出店门。
又不小心想歪,李白被冷空气脑袋拍醒,有些心悸。
底就回到北京,因为女号在过她隆重春节之前不幸感染急性肺炎,兴许还传染,总之男号接着也在同样症状下躺进医院,大乌龙闹,剧组不得不彻底停摆,给工作人员结部分工资当过年费,李白也得以揣着钱提前放假。
他没想到杨剪会把麦当劳选做见面地点。
也没想到那人送礼物竟然是几份商业保险,重病,意外,保费从杨剪卡里扣,受益人写都是李白自己。
需要他本人到场进行各类检查证明才能生效罢。
“这个好贵吧……”李白盯着那些单子,都快不识字。
同时他也钉在最后节台阶上,突然之间抬不起脚。方才进门前只顾上往店里张望,他没有看到,辆红色雅马哈停在路障边,近乎崭新,车牌最后三位还是111,尾箱上也还是有行平整白色粗体贴纸,“パプリカ”,红辣椒。
Paprika。
李白轻轻念出来,时间在那秒发生倒流,他能看见风在倒退,路也在缩减,路边烤红薯焦香变成草林间潮湿味道,他们所在不是王府井闹市,而是五道口荒芜铁轨。从北大钻出来路往东,会路过清华园站,杨剪总是言不发地载着他,追着火车,尘土飞扬地度过某些难得清闲却又着实无聊黄昏。
“没有以前型号,”李白又道,“觉得这个长得很像。”
“区别只在于发动机和减震器
尤其是他这种生过大病,各方面条件都不太稳定。职业原因,五险金本就是跟他无关东西,他本人也没什储蓄投资意识,觉得走哪算哪就好,要是又倒霉生什大病,钱花光没法治,干脆听天由命。
“你送不是更贵吗?”杨剪却道。
“但是,”李白有些语塞,“这种东西,是自己应该买。”
杨剪略显不耐:“如果这样说,送礼物本身就没意义。”
“你好像直最担心死掉,哥。”李白笑,手里页脚都要捏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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