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节过得不早不晚,他还带去庙会,们在颐和园湖上玩冰车,坐同辆,他在后面,好用力地抱着,但们车还是翻回,被石子崩,牙齿磕到冰面,冰有土味儿,土味道是甜。
他手机屏幕碎。
牙很坚固,还是整整齐齐。
可是杨剪,他怎能这样,春节后他就把自己补习班解散,四个班,二百多个学生,年上百万收入,好像连犹豫都没有,他不再开设新春季课程。他去北京四中应聘并且成功,以前自己干时候,他把补课来普通班吊车尾带上985211,每次考试都是物理往上拉分,这样情况年年都有,从只收西城这几个学生,到全北京都来找他,也不过花两三年而已,校园里老师们对他早有耳闻,他去应聘,本就没有不成功道理。他在高二待半年,接着就直接跟高三。
以前给补习班买那些投影设备,实验仪器,想当作惊喜,直拿不出来。
愣愣:“温岭?浙江吗?”
“比小五岁,连云港人,家里是做水产生意,不过在北京上过学,”罗平安惬意地闭上眼,“把她接过来住她也能适应,以后俩目标就是把她家海鲜卖到首都来!这个月就婚礼,在大董烤鸭,包里还有请柬呢,待会儿给你张,你记得自己把名字写上,到时候赏个面儿来!”
“……”李白手指碰上推头,“嗡”声。
罗平安还在自说自话:“嗐,说这半天废话,你哥给当伴郎你可能不来吗?要是兄弟俩只随个份子可有点不地道啊!”
“你们什时候去温岭?”李白问。
也没有问。
并非不关心,不好奇,确切地说有段时间李白每天做梦,梦永远是杨剪莫名消失之后去做什。他不问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以前问得太多,累积经验告诉他,站在杨剪面前等待个不会出来答案实在太煎熬,而对其他无关紧要人提出问题,就很容易。
比如现在。
“你们去温岭干什啊。”李白不经意般问道。
“你哥真没和你说过?当时还觉得奇怪……他怎没带上你,”罗平安拧拧眉毛,“就是他过去看看他姐,天刚亮吧,个人站在沙滩上,可能是想
“嗯?就……大概去年年底。”
“五年年底?”李白盯住镜面里罗平安眼睛,“二零五年十二月八,十二月九,十二月十,对吗?”
“应该是吧,”罗平安仰脸瞄他,目光古怪,“这谁记得清。”
记得清。李白想。记得那天从剧组回家,但杨剪不在,声招呼也没打,十号晚上九点杨剪推开家门,风尘仆仆,洗个澡就睡。
没有问。李白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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