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争吵似乎也没有因此而被杜绝。
李白找家青旅住夜,这旅店就建在滨海大路旁边,站在房顶,可以看到崖下黝黑水面,听到拍打浪。弯明月皎洁。可是太冷,李白还是回到楼下,在客厅看群大学生玩狼人杀,晚上他睡在上铺,天还没亮,他又起床赶大巴往台州去,下到半就从床上掉下来。
几个室友被吵得咕哝几嗓子,接着又是鼾声大作。
全身都疼,后背尤甚,那感觉就像被人揪住打顿。李白默想,是笨到这个地步,还是倒霉到这个地步,艰难地爬起来,转圈走走,做几个简单动作,确认没有骨头断掉之后,他就离开这里。
十二月三十日,李白回
“没有。”
“……抱歉。”
“什啊,你快去上课吧。”李白挂断电话。
那天杨剪又打来两次,李白没准备好,怕自己又干出什后悔生事,就没有接。他发短信说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杨剪就真不再找他。天下来,李白骑着自行车,差不多把这小镇走遍,他想象杨剪站在每处时模样,也回想起很多旧事,有关杨剪在自己面前保留——不止五年底那次,那人默默地来这里,事实上杨剪经常独自人离开北京,有时长有时短,短到李白都没发现,在外面跑剧组回来帮他把大衣送去干洗,在兜里翻到折叠机票,才知道这人又走次。
那次是去贵州。
法回答,它才越来越老,问得越来越多,几乎要成为习惯。
李白发觉自己快要走进海里,水已经没到膝盖,他又换个方向,沿着退潮痕迹穿过沙滩,走到全是礁石地界。
脚被硌得好疼,摔个大马趴,裤子都湿透。
他哆哆嗦嗦地给杨剪打电话:“哥,哥你在听吗?”
“马上上课,你说。”
其余时候李白连目地都搞不清楚,什时候走,又什时候回来,他没有去强求,更不敢去跟踪,那都是惹人讨厌,他明白,他只是想知道杨剪去哪儿。
当然问过,得到答复总是敷衍,个拥抱,或是句“困”,到后来干脆变成“和你没关系”这样话。
这也是大多数时候争吵发生原因。
这种状态是什时候结束?杨剪定下来,不再四处跑。时间线对得上。是从去四中工作开始。是从温岭回来,又次见过姐姐开始。
已经有年啊。
真不凑巧,七点五十六分,你们老师生死时速。李白垂眼看着表盘。
“你昨天晚上回家吗?”他问。
“月考卷子有问题,赶着重印,这种事不好让女老师干,”杨剪匆匆道,预备铃在他那边响起来,“你在哪儿?”
“你快去上课吧。”
“你自己去温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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