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拧开
瓶矿泉水，“没想拦你。”
李白压住诧异，又道：“那你再住两天就走吧，马上开学
。
明天去趟派出所，再去找个住处，问题就不大。”
杨剪把水递给他，十分寻常地说：
还真把三千多个用户名都从后台调出来看？
有那时间补补觉多好，黑眼圈都这
重。
杨剪有时候真像个傻子！
“课程进度是百分百，直播
出勤率也是，”杨剪拨起他嘴唇，按那排牙齿，“你还给提过问，统共四个，个斜抛运动，个带电粒子加速，个电压表误差，还有个是三种宇宙速度都是怎算出来，直没理你，因为没义务回答网课学生问题。”
“但是收到，你把详细过程都给写——”李白意识到这话愚蠢，不好意思地松开嘴，“三月份时候。三月十七号。”
或者几十年？”李白还是笑着，“挺受启发。爱情就是这自私啊，承认这个，想干什就变得很合理。可是要段爱情持续几十年，也太苛刻吧。但是十几秒就很好做到。两个人要是真在起，至少，总会，有那几个瞬间特别爱对方，眼睛里完全容不下别。”
“那你呢？”杨剪问。
“？”
“你‘爱世’吗？”杨剪拨正他脸，看着他。
当然不，除你之外所有人都死光也不怕。李白想。但他怕把“这个世界很讨厌”之类话说出口，会显得自己太疯。
“你也忘不掉嘛。”他去拱杨剪鼻子。
“接下来准备怎办？”杨剪却突然往床头上靠靠，也转开话题，“医生说你这条腿至少四周才能拆石膏。”
“啊？在那之前直单腿走路？”
杨剪点头：“如果恢复得好。”
“那就在这边住段吧，等把腿养好再去杀他，”李白也靠坐起来，低着头说，他想，刚才缠绵大概结束，“这是自己想做事，做很多准备，那些正常人都懂道理也都懂，但不想在乎，所以你不要拦。”
“还是特别爱？”杨剪却像是已经听到他回答，“几十年对于你来说，不是苛求吧。”
不等他回神，杨剪又道：“六十三分考卷不是那容易做。”
“哦……”李白佯装不懂，他是真不敢多想，“那就是个新年爱情运势测试，你还给点赞。”
“字体，界面，都很像四中网课，”杨剪却若无其事地挑开他躲藏膜，目光也静静追着他眼里晃动光点，“开学去后台看看，课上有六万四千二百三十四个学生，做那个测试得六十三分有三千多个，你起用户名很好认。”
李白躲不开，他干脆咬在杨剪肩头，没使劲，但他觉得自己这也算是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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