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打得过吗？”
“哈哈！”陆汀大笑。
“唉，就知道你要跑，陆伯伯派好多人守着，各个出口都有，”舒锐仍旧绷着
把嗓子，焦躁道，“
靠，不会吧，你真跳下去
？从窗户？”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跟坐滑梯样。”陆汀得意道，“还专门在上面绕会儿，换栋楼跳，免得抓就能抓住。”
“别告诉你相亲连正装都没有穿。”
中央特区3-17号警局新入职
刑警，虽然三个多月以来连辖区都没被分配；生活也在空中——他有个直径八十多米盘状飞行器，命名为“毕宿五”，算得上豪华，唯居民就是他自己，终日在特区上空绕着圈飘，六小时个周期。
陆汀要从警局回家，只需远程调整飞行轨道，花上几分钟坐上自己涂装亮眼引力车，默默等待被吸回家去，悠闲得就像茶余饭后散步观光。
如今终于和这片被身边所有人避之不及土地打个照面，它比他想象中、印象里，都要安静许多。
雨水已经积上鞋面，陆汀稍有迷茫地蹲**子，抠出下水道缝隙里块泥土，抹在手心。
隔着手套，他并不能很好地感受它质地、重量、温度，只能看见它乌黑颜色。看十几秒，它就被噼里啪啦雨滴打成泥水，悄无声息地流走。
“见那群东西还需要穿正装？”陆汀嗤声，“色眯眯纨绔子弟！鼻子都像发炎样抽来抽去，想闻出是什
味道呢。”
舒锐顿几秒，忽然笑：“所以你已经到下层？”
“是啊，风景很新鲜，就是街上好像个人都没有，”陆汀揩掉护目镜上滴答雨水，眯着眼往远处望，那些错综高大楼影，虚虚实实，岔路也是四面八方，好比脉分裂血管，全都让他生出种正被巨兽吞噬强烈感觉，实在是不太舒服，“联合z.府这缺钱吗？还要省电，这边怎都不开路灯啊。”
“你
地面上泥土也是珍贵东西，陆汀想，因为它很少见。那它和自己船上人工营养土有什区别？他又说不上来。
“喂，喂，陆汀？陆汀你在吗？”耳麦忽然传来人声，几串噪音之后趋于清晰，“陆汀！在就吭声不在也吭声！”
“小锐……”陆汀回神，把波段稳定下来，又调小音量，“帮个忙，别管，好好救你病人去。”
“你真跑掉？”
“不然呢？和爸找那些相亲对象共进烛光晚餐吗？”陆汀脱掉手套，插起口袋高高迈开步子，走步踢脚水，颇有些吊儿郎当，“哇噻，足足九个，九个身强力壮Alpha，都聚在张桌子上故作姿态地看着，舒锐求您好好想想那场面，怎着比武招亲吗？打得过就能和结婚？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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