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晕,而是灯光问题,落日熄灭,草原无迹可寻,悠扬老情歌也瞬间消逝,这片光秃秃寂静在刹那间显得格格不入,陆汀仿佛听到点屋外传来雨声,人们都在这突至漆黑中哗然片。
紧接着又转为混乱,室内温度迅速冷却下来,电子服务员和机器保安们大概也集体停止工作,缺乏疏导大厅翻滚起叫嚷和辱骂。由于门口电子插销也失去电源,他们似乎没法推门出去。
陆汀紧紧捏着面罩,在这种情况
陆汀心里急,顿时变得极为坚决:“现在不回家,而且也不用人接。”
“……”
“不过要是到时候你愿意送到车站,会很开心。”
“伞你拿走吧。”
“外面下雨吗?”
收循环,你多个帮手也没坏处对不对?”
M83回看他,道:“幼稚。”
陆汀眨眨眼睛:“你多大?”
M83又去瞧那水面:“二十三。”
陆汀笑,甜腻腻地凹下两个酒窝:“十九岁!当然比你幼稚啦,不许用年龄说事,那是人身攻击。”
“还要见个人,点钟他到这里。”
“你们之前约好?”
“嗯。”
陆汀时有点没反应明白,只剩十几分钟,也就是说再过会儿,会来个人,坐在自己现在位置上?这近,这理所当然,以“朋友”身份吗?难道说M83之前所讲预订也是为点钟邀约。陆汀猛地不知所措起来,茫然、委屈,甚至大股嫉妒……这些东西可谓挥之即来,头次如此密集地涌上心头,不讲道理地要把他推回家去,按住他勇气,好像要让他短时间内不愿再觍着脸回来。
但他当然不肯,长长条路,他出发前就看清,哪有走半步就往后退道理。句“那待会儿就走过两天再来找你”就在嘴边,还未说出,眼前就蓦地黑。
M83果然还是拒绝:“问题是不需要帮手。”
陆汀打直腰杆,脸严肃认真:“你别看是个Omega,力气很大,在警校和100公斤打架都能赢,跑得还特别快。而且,虽然这个人脑子般般,平时破事儿有点多也不够吃苦耐劳,但是工作时候能保证不犯娇气病。”
对他这种自说自话执着,M83无可奈何般,又喝下去两口水才道:“你对捡垃圾很感兴趣?那是真很无聊。”
“是啊,”陆汀叼着吸管,还在笑,“谁叫喜欢——就是喜欢在破铜烂铁里待着。锈味很好闻。”他闪着眼睫别过脸去,谁也不敢看。
之后两人都静会儿,似乎同陷入某种猝然羞涩和尴尬,至少陆汀可以确认自己就是这样。余光看见M83揉揉眉心,听见他问:“有没有人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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