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直在做件认为伟大事,”母亲顿顿,又笑,“妈也想看看你呢,长到多高啦?十八岁,是不是
“抱歉,志愿者在项目期间不能和外界有任何当面接触,这是死线,”工作人员解释,“聊天是可以,她就在墙里,您对面。”
“……”陆汀狐疑地看着那面白墙。冷色光照在上面,有些刺眼。
“通话喇叭给您打开,马上就能接通,会面期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时间是二十分钟。”工作人员在怀里记录表上添几笔,兀自走。
之后陆汀把椅子拖近墙壁,敲敲墙面。是混凝土墙,应该还加厚。他坐下去,安静几十秒。
“Lulu,是你吗?”女声真传过来,从天花板角——摄像头边那个喇叭。是沙哑。
萝卜根须手法轻柔得就像那是他所提及之人发丝,“他性格也很喜欢。是那种实干派,不爱说话,但是很可靠很温柔。他还特别聪明。都特别喜欢。”
“会儿记得跟妈妈仔细说说他。”陆芷轻笑。
“会。”陆汀也弯起眉眼。
陆芷弄到权限级别很高,两人路顺利,飞行器在光秃秃赤红色山峦间低回,很快也找到实验室所在。待到在会客室坐定,距离他们出发也不过两个小时。陆芷有不少老同学在这里工作,趁着午休时间,她得去和他们见见面,陆汀就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待。
他蔬果已经在入口处交上去,那个武装安保人员答应他,会交到母亲手里。
陆汀攥住手腕:“妈?”
“小芷真带你来,”母亲似乎是笑,“对不起啊,妈妈不能面对面看看你。”
“没事,把您照片调出来。”陆汀打开手环,把常年存在收藏夹那张相片投影在白墙上面,是他母亲在警局登记证件照,他自己从平克系统上下载,她穿着工作服露出年轻微笑,看着他。
快十五年。
“也没忘您样子。”他又道,“您过得还好吗?”
直等到点出头,才有个穿着防护服女性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也递给陆汀套:“陆先生,久等,还请您先换上这个,套在衣服外面就好。”
虽说要把自己红衬衫遮住,但陆汀哪有空去不愿意,他迅速收拾利索,戴上口罩跟在工作人员后面走出房间。这是生化防护服,路上遇到人,有七成都穿着,为什呢,陆汀下意识不肯去细想。路又是上楼又是开安全门,弯弯绕绕,随处可见“禁止通行”字样,不过警察职业本能让陆汀较为明晰地记住路线。
最后他们在个僻静房间外面停住,门是关着,走廊放着把椅子,正对着墙面。
“请坐。”工作人员道。
“不进去吗?”陆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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