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心脏跳得都发疼。
下秒,他带伤那只手被股力道提起来,有热气靠近它。
陆汀触碰到足够让他融化温度,刹那间意识到,这是邓莫迟嘴唇。他吓傻,几乎要立刻哭出来,呆呆地抬眼去看,邓莫迟脸被自己手掌遮住小半,微微眯着眼,目光清明依旧,整副眉目被无影灯照得如同画儿样鲜明。他在观察陆汀舔舐,在学习,并实践。舌头还是有些拘谨,没有伸出来多少,因此这舔舐更像种啜吻。
甚至能听到吻时微小声响。
“……好,老大,好。”陆汀明白自己就要蹲不稳。他急慌慌放开邓莫迟手,出血确实停住。
半斤八两,不说你疯你说,那就是欺负人。”陆汀瞪瞪眼。
邓莫迟眉头松开模样有些无奈,陆汀却热乎乎地冲他笑,又琢磨起止血问题,好像比起方才高谈阔论,那两块伤才是重中之重。脸严肃地想想,他忽然又凑得更近些,这回却不是去亲吻,而是舔。舌尖湿软,带点点隐忍颤抖,轻轻触碰那片脆弱创伤,唇瓣也随着舔舐动作小小地开合,暖暖地擦过。
陆汀低着头,已经不敢再去观察邓莫迟反应,血气还是铁锈气早就分不清楚,还有蒸发酒,同化在他口腔中,流入他身体,在每根血管中造成海啸。他几乎全身都是僵硬,唯有睫毛闪动。
“你在做什?”邓莫迟问。
“……止血。”陆汀含混地说。
“真有用,你也不流。”邓莫迟起身铺床。
那可能是因为全身血都要倒灌吧,陆汀昂起脖子看他,心想,你这是杀人。软绵绵双腿和腰杆已经不足支撑他迅速站起。
邓莫迟站在床边,“早点睡吧。”
“……你扶下,腿有点软。”陆汀举起右手。皮肤要干,他刚偷偷又闻好几遭。
邓莫迟拽着手腕把他弄起来,搀着他
“这样有用吗?”邓莫迟确实是在认真提问。
“试试吧。”陆汀脸垂得更深,两指间那个伤口似乎有些起色,血迹没,被他舔得发白,于是他又去碰掌根那个。陆汀已经闭上眼,几乎要把整张脸埋在邓莫迟手中,硬瘦嶙峋手骨抵上他柔滑脸颊,定义他未曾打开形状。身体不自觉微颤,后颈干净地露出来,领口还能稍稍看见脊柱轮廓,他蹲得那低,却像是把自己捧起来献祭。
陆汀知道自己举动匪夷所思,但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于对伤情关注,还是来自种渴求私心。他思维搅成沉甸甸团,完全拎不开。
脑海中唯想法是:这是Alpha。
他很招动物喜欢,也被很多警犬热情地舔过手。警犬在做那件事时候,是在想“这是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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