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愣愣,脸颊瞬间通红。
“有道理,”他低着头,抬手拨开邓莫迟交叠双臂,把那五指牵在自己手里,“老大,真好喜欢你,没有你就不行,所以千万别不要。”
“……”邓莫迟只是回应般捏捏他手。
“昨天真吓死,妹妹突然跟打电话说你晕!”陆汀吃鼓励似,轻轻靠上身边那副肩膀,“赶过去时候特丢人地哭,你弟看到,肯定以后要嘲笑。”
“谢谢。”
“现在有,你跟说过,”陆汀调好降落点和飞行轨道,走近挨着他站,“不是幻觉。”
邓莫迟转脸看他,点点头。
“刚才姐和舒锐说那些,你都听到,对吧。”陆汀又忽然变得小心翼翼。
“从调整大气压开始。”
“第零元素,你以前知道吗?”
自己认知范围信息来得太多,能引出去猜想也数不胜数,好比那种繁密盘错树枝分叉再分叉,却反而让他学会拿平常心接受。
反正无论邓莫迟能上天还是入地,总归都还是自己认识那个人,站在自己身旁,穿着自己蓝灰竖纹衬衫睡衣。
“他俩住得不远,现在毕宿五也刚好绕到近端。”陆汀看着光屏上轨道图,把飞船开出腹舱,“说不定你多试试就知道怎回事,走在大街上,看过去倒就倒片,醒来之后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在这儿,”他咯咯地乐,“太酷吧。”
邓莫迟抱着双臂,在前舱后舱连接处靠立,看着昏睡那两人:“那样做会让头疼。”
“头疼?刚才疼吗?”
陆汀瞪起眼睛:“不是要听这个。问你,干嘛不睡觉也不吃饭。”
“忘。”
“忘为什?”
“不是。”
“……忘睡忘吃
“听说过。”邓莫迟若有所思。
“……你也听出来爸是谁。”
“以前就知道,”邓莫迟说,“猜到。”
陆汀心说,也对,也对,你那聪明,又那笨,他脱口而出:“那你不介意吗?和谈恋爱?”
邓莫迟对“谈恋爱”词似乎并无异议,只是奇怪地看着他:“又不是和你爸。”
“有几秒。”
陆汀咬咬唇。邓莫迟说疼,那就是真疼,至少比玻璃碴子扎进手指要严重许多。那还是再也不要去试,他想,操控飞船稳步抬升,心里却全是波澜:“老大,你愿意陪送他们,很高兴……”
“也很高兴你相信话。”
陆汀回头看他,眼睫不自觉闪动:“知道它们都是真实发生,你不是说过吗,真实东西更值得关注。”
邓莫迟还是向后舱扭着脖子,让人看不见他脸上神情。“自己偶尔都会怀疑,”他说,“幻觉吧。没有和别人说过,没有第三人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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