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猜到
，”陆汀和他抵上鼻尖，眉眼弯弯，掰着指头陈述起观点，“觉得那几件咱们缺
邓莫迟“嗯”
声，又慢慢说道：“反雷达系统还能用，但在浅滩还是容易被看见。最开始它还能动，离岸挪百多米，它就坏掉。”
“坏掉？”陆汀捏捏脸，好让自己不要莫名其妙地傻笑出来。他想到十七岁邓莫迟，开着这
艘神秘超高科技庞然大物，忽然见它罢工，于是筹莫展。那模样好像有点可怜，又着实有点可爱。
“有两个原因，是动力不足，所以在省电，反应堆快到寿命，必须按时丢弃，”邓莫迟还在认真讲解，“二是引擎运转问题，检查过，确缺少几块关键零件，有可能是事故发生时直接高温汽化，也有可能是在移动位置时候操作不当，弄坏。”
“所以你其实没见过缺那几块长什样。”陆汀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设计这些。”邓莫迟瞧着那些零件和图纸，神情寡淡，就像瞧着自己造出垃圾。
不懂科技，”邓莫迟蹙着眉，解释道，“能反射大部分放射粒子，阻隔少部分，在活动区域制造绿色环境。并且外部刚性很强，内部缓冲设施完善，检查过，事故之后，这艘船基本没有形变。”
“但它还是坠毁，还是只是停泊？”
“是坠毁。驾驶员死。”
陆汀盘腿坐，把齿轮套上测量笔捏在手中，缓缓转动，他又问：“老大，你最开始是在哪儿发现它？”
“k2-98港口，场海啸过后。”
“但它们还是帮你把小影子挪到这儿啊，谁也找不见，”陆汀靠上他肩膀，“虽然现在废掉，但好歹也起过作用。”
邓莫迟时间没出声，他感到奇怪，为“小影子”这个名称，更为陆汀此刻自然而然，在这个功率足够支撑座城市运转五年也足够在五微秒内把座城市夷为平地反应堆旁，陆汀竟然，似乎，只想挨在他肩上，伸直两条腿，好像路边野餐。
但他自己确实也因此感到放松。
这里每个舱室，对他来说，本来都有点窒息。
“前几天说有事，就是来这里。”邓莫迟试着偏偏头，和陆汀离得更近些，耳垂碰到发梢，有点扎人，但很软。
陆汀在脑海搜寻这个编号，“那不是辐射峰值区吗！不建议人类入内！”
“对影响不大。”
“哦，”陆汀心知自己又让这人说重复话，有点不好意思，拉拉邓莫迟手腕，让他和自己样坐下，“你当时，多大岁数？”
“十七。”邓莫迟还真乖乖坐在他身旁。
“然后你就开始设计这些，”陆汀垂眼看着那些零部件，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个，“有用第四区捡来材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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