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下意识摸把腰后手枪和激光刀,还有袖子里藏小型军刺。他多数衣服都做过改造,在肘部缝栓带,得以存放匕首短剑类东西,方才下飞船之前,他就把方便携带武器都装上,邓莫迟看着他装备,不置可否,看来也不是多此举。
“是人危险,还是有什机关?陷阱?”陆汀问,每过个路口,他就觉得会窜出东西。
邓莫迟看出他紧张,自己倒是镇静得很:“都有。”
“怪不得叫血魔方,”陆汀压低声音,挨他挨得很紧,“们老师说,这儿什都有,但要是没本事,就什都买不到。般人连找都找不见,以为不存在。”
邓莫迟不搭腔。
邓莫迟精准无误地带他找到传说。
那是座废弃大厦中部,空中特区以下,地表平民区以上区域,也可以说是所谓“真空高度”,般不会有人活动。
那座大厦本身也很不起眼,挤在被酸雨侵蚀成铁灰色建筑群中,它既不是最高,也不是最破旧,单从外面看基本吸引不到任何注意力。而且它表面凹凸不平,管道密布,陆汀停靠飞船就费好番力气,终于在墙壁上挂好,从窄小窗户爬入,难免淋几分钟雨。
在爬窗户这方面,邓莫迟也并不熟练,陆汀问他:“以前都是怎上来?”
邓莫迟摘下方才被硬塞着戴上防毒面罩,随手挂在腰间,掸掸西装外套上雨水:“爬楼梯。”
陆汀又道:“警察那边对这儿态度,部分是根本不信,说那些传言都是危言耸听,部分是着魔,天天想把它挖出来查抄。”意识到此时此地把警察挂在嘴边并不合适,陆汀小心翼翼地问:“到底是什程度?会死人吗?”
“跟紧就不会。”邓莫迟忽然停步。陆汀数过,已经途经五个路口,此时身侧这两面墙上除坑坑洼洼灰泥,什都没有。
然而邓莫迟仿佛能看出花样,手电咬在嘴里,他拿下电弧刀,刀背在墙棱上敲三下,又去敲击墙面上中间高度个定点。他共挑七个点去敲,各个点次数不同,力气用得也不大,但节奏和声量都极其均匀,“
陆汀愣下,脱口而出:“……这至少二十层!”
邓莫迟低着头,正在检查电弧刀,这东西在飞船里闲置太久,他要确认电量。闻言他奇怪地看向陆汀,好像在说,你爬不上去?
陆汀悻悻道:“太累,以后咱们都走窗户。”
“尽量不要来,很危险。”邓莫迟道,说罢把长刀挂回肩后,拧亮手电筒,天光太暗,距离窗户五米远处就需要人工照明,陆汀也拧亮自己那支,才把眼前景象看清。
是条走廊,两边岔路不少,地上贴着地砖,墙面是没有涂层水泥,放眼看去,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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