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种避孕针,受精卵形成十五天以内打进去就不会怀,”陆汀确实没有废话,他声音很低,也很冷,“是真?”
“嗯——确实有这种东西,但受孕后只要十到十二天胚泡就植入***内膜,某种意义上,它已经可以称作胚胎,才不只是受精卵,所以那种针剂与其说是避孕,实际和早期流产药之间界限非常模糊,对身体伤害比第五周到第七周进行人流还要大,医院是严格管控,”舒锐顿顿,“你问这个做什?”
“你那里有吗?”陆汀问。
里感应还在,就像那天,在阳光剔透飞船里他抓着邓莫迟手摸向自己心口时样,他能够感觉到他存在,他们心是起跳动,要是邓莫迟死,他自己剩下这颗心定已经碎。
也许邓莫迟也不能说是消失,只是暂时联系不上。
那能等到他回来找自己吗?邓莫迟会放弃吗?想这个问题,陆汀就觉得自己都要放弃自己。所以不,不要胡思乱想地等待,不要做那被动事,自己去找就好,要道歉要帮他任何能帮要求他不要离开,陆汀重复着这些念头看向那片蓝天,能告诉怎找吗?他想这样问,却只能发出无意义喊声。
他固然是有罪,但如何赎罪,竟没有个神或是魔鬼,赐下来些微指点。
回到毕宿五时正值傍晚,陆汀不敢承认自己心如死灰,因为承认就是认输,就是再也站不起来。他给狗喂鸡肉,把自己关在浴室中,在Lucy贴心播放猫王情歌中剥下上衣,背对镜子照照。
他看到那个牙印,珍惜地摸,因为他恍然发觉,自己只剩它。
随后他对着通讯录犹豫会儿,在姐姐和发小之间,选择后者。
“喂?”舒锐很快就接通电话,调侃道,“小孩已经醒,你这大忙人已经忙到没空带他哥块来看看地步?”
“没有,”陆汀笑笑,“很快就去看。”
“行,找还有什事?过会儿要开会呢长话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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