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讲上，
见过你。”邓莫迟说。
“嗯，是啊，”陆汀拢
拢他
后颈，帮他戴上防护带，好吊起那只伤手，“你当时以为是要去抓你，对吧？”
邓莫迟没有搭腔。
“缺个药引子，”何振声提醒道，“陆汀，你拿点以前认识证据，给邓老弟
看，人绝对马上就想起来。”
证据？比如合影吗？陆汀想，可们在起，只有天拍过照片，还是光着身子，在床上。
人也很快就能见到，“联系上吗？”陆汀抬高声量，朝前舱喊。
“已经在等。”何振声答道，慢悠悠走过来，隔块挡板看着墙角挤着两人，“哎，你真什
都不记得？”他皱眉问。
“不是。”即使手心伤口正被次性镊子翻开，夹出细碎玻璃，邓莫迟仍然面不改色，徐徐说道，“多数想就能记起来。”
“那是谁？”何振声拗出个严肃表情。
邓莫迟靠上舱壁，看他分多钟，道：“你姓何，做生意。右手是钨合金机械臂。”
那当然是不能拿出来。
除合影还有什？陆汀刚才就看到，邓莫迟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银色小环还在，他就像劫后余生样开心。但很快又清醒过来，邓莫迟确没摘，但也仅此而已，也许只是在没搞清楚用途之前保险起见才留着它。而既然现在要以朋友自居，再多话涌到嘴边也得憋回去。
那还有什……比如后颈上牙印？陆汀简直要被自己逗笑。
“没事，慢慢来就好，”陆汀开口道，“想不起来咱们就重新认识回，只要记住们是伙儿。”说完，他真笑，把药箱和砂轮交给何振声，看那人回到操作台前，这狭窄后舱里，又只剩两人独处。陆汀靠到墙边和邓莫迟并肩坐下，时间张不开嘴。他突然有些无措，航路图显示距目地还需行驶二十三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似乎也没什可说。
但他又同时感觉到莫大安全感，也可以说是安慰。舷窗外是不能再深黑，而他们在这漆黑中藏起自己，从这个世界遁形，和他幼时做
何振声乐：“回答正确，看来没傻。”
邓莫迟又道：“你追杀过。”
何振声笑容僵：“……OK们换道题，给你包扎这位是谁？”
邓莫迟目光又落回陆汀身上，这个深低着头，默默对付自己伤手Omega。他大概最近过得不太好，发心乌黑已经长出长长截，与发尾亚麻格格不入，整个人也透出股疲惫和萎靡。分钟过去，接着是两分钟，三分钟，邓莫迟全神贯注地看他，眨不止两下眼睛，最终还是无言。
陆汀打好绷带结，忽然抬头冲他笑：“叫陆汀，般都叫Lu，以前当警察，估计刚才已经被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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