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别忘,”陆汀入神地盯着地面稿纸上行难懂矩阵方程,其实他只是需要个定点去看,“抓到他们,给他们每个都来遍,不信折腾不出鼻血。”
“……”
“认真,”陆汀半转过身子,又开始盯邓莫迟睫毛,“说就早晚会做到。”
“洗脑没有
陆汀在裤腿上抹把手心汗,心领神会地在右半边空位坐定。
“流鼻血量都不大,也很容易止住,”邓莫迟慢慢地说,“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陆汀心说这是什逻辑,他瞪着那人闪烁烟头:“现在很想直接把你这支烟抢走。”
烟杆被藏到身体另侧,邓莫迟颇为无辜地侧目看他:“鼻血和烟没有关系。”
“那什有关系?”陆汀吸口气,用力按住自己眉骨,“昨天陆秉异审你,到底都用什?”
但不知怎,陆汀心里抓不出丝紧张感,好像狼来才好,他正好可以打上架,痛快地喊上几嗓子,把自己转回正常状态。
直到支烟抽到底,他也没有等到匹猛兽。把冻硬滤嘴藏进裤兜,陆汀回到门前,脸对准安保屏,点点标有访客图标红色按钮。
铃声未落,邓莫迟就开门。
“确实挺冷。”陆汀打个喷嚏。
“你抽烟。”邓莫迟用门板把陆汀兜进屋里,插上电磁门锁。
“洗脑、电击、几个刺激神经基线测试,”邓莫迟坦然说道,“期间和你父亲有半小时独处时间,试着给他催眠,成功,就复制他虹膜、DNA、指纹、声纹。”
“不过十三分钟左右时候他就清醒,”邓莫迟又道,“是见过最难催眠人之,意志力非常强大。”
陆汀听懂,他也终于能够理解邓莫迟只身犯险目——把总统那些相关信息复制到手,以后进行机密破译等工作时候必然会少上许多麻烦,邓莫迟才不是那种做无用功冤大头。以陆汀现在立场,他也理应为这个突破感到庆幸、兴奋,可他还是脸难过表情。
“你还记得审讯时候,除爸之外其他人长什样吗?”他问道。
“记得。”
“刚才,你在门口等敲门?”陆汀看到玻璃门框上点血痕,同样高度,邓莫迟鼻尖上也有点没擦净。
那人把鼻子抵上门框发呆等待模样浮现眼前。
邓莫迟却伸出手:“要支。”
陆汀给他递烟,给他点火,看他大猫似眯眯眼,咬破烟卷里藏果味珠子。直到合上打火机盖,陆汀佯装镇定才停止。他跟着邓莫迟走向那圈写字台,堆积如山稿纸突然被拂下桌沿,哗啦啦掉地,邓莫迟清出块桌面,坐上左半边。
他看过来,均匀地吐出烟雾,好像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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