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先知到底是个什
样
人？是人吗？”
“很危险人，所以
不想让你见。”邓莫迟说得坦荡。
LastShadow
路攀升，紧挨道山脊，眼看着就要靠近雪山和矮松林分界线。随后它突破过去，带着两人脱离那泡影般薄膜世界。
“那就不见。”陆汀说。
“……你以后要学会拒绝，”陆汀站到驾驶座后，双手搭上他肩膀，“这个工厂和你关系又不大，那十七个人都给先知卖命，更不是你要操心。”
“没有让他们给先知卖命。”
“嗯？”
“要他们给，”邓莫迟扬起脸，倒看着陆汀，“那些穿绿衣服人，全都是人造，整片区域初步估计有四千个。这段时间调整
部分想法，40%左右。”
“那就是差不多千六百个？”
问题解决吗？”
邓莫迟不悦，回头冷冷看他眼：“你们脑电波监测数据正常吗？”
“正、正常，十七个都——”
“其他测试也可以做做，”邓莫迟转过身，插着裤兜走，“然后决定是否投入使用。”
纵使陆汀着急上火，邓莫迟保温服还是没有穿上。不过他们也确花两三分钟就走出这片如同冷库厂房。之后沿着走廊向外，又乘直梯回到地面，爬上LastShadow，邓莫迟鼻血在确定航线后第四分钟流出来。
邓莫迟仍然看着他，解释说：“有时候会出来待会儿。”
陆汀绕到驾驶座前，弯下腰去抱他，“这会让你感觉好点吗？”
邓莫迟没想到他会会这样问。仔细回想，刚刚过去那段日子，当他爬上高山，穿着厚重皮袍，伸手去摸外界风刃，感觉到种真实。又当他站在距离薄膜百米远雪坡——薄膜对他来说毫无阻挡作用，他就是唯个能自由出入人，或许因为他和那块地底绿石联系，或许因为他绿色眼睛，他身上异常总是太多。
走出来前，他总是感觉很乱，走出来后，他也说不清这感觉有没有变得更好，但至少有变得不同。邓莫迟需要不同。不同会儿，
邓莫迟点头。
“也会移情啊，”他又忽然说，“不想让他们白白去死。”
陆汀瞪圆眼睛，邓莫迟五感灵敏程度比他想象还强，或者是经历失忆、眼睛变色后，完成次升级。“你听到？开始就？”
邓莫迟没有否认，道：“幸子会晕倒，是因为先知入侵她意识。”
“所以最后那两句是先知对说。”
陆汀已经生气不起来，那条毛巾被冻得挺凉，他又拿水泡泡，敷上邓莫迟额头，又熟练地给他捏起鼻梁：“这才两天，
第二回。”
“嗯。”
“头疼吗？”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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