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宣偏着头：“这样好点儿
吗？”
戚琢玉眸子低垂，看不清表情。
还能止痛不成，妇人之仁。
只是缝合下
道伤口
第针时，凤宣干净声线中带丝试探，关心态度不假：“师兄，这样还疼吗？”
戚琢玉顿，鬼使神差地接句：“疼。”
凤宣立刻松力道，微微倾身。
鼓着脸颊，在血淋淋伤口上，呼呼地吹下。
他在他背后，看不清他表情，还以为他没有这
痛。
戚琢玉勾起嘴唇，皮笑肉不笑：“为什要告诉你。”
凤宣不解：“
阿爹说，痛要说出来，别人才知道你不舒服。”
作为九重天上、白玉京中娇生惯养长大太子殿下。
凤宣从小就养得骄蛮任性，豆丁大点儿时候摔破点皮，就知道嚎啕大哭喊痛。非要把上古尊神们惊动轮流抱着哄不可。
但是说完，还是心虚秒，给自己挽下尊：“如果真弄痛你，你就叫出声，马上停下。”
戚琢玉懒得搭理他。
凤宣以为他是同意，但很快就发现，不是自己想那样。
费尽艰难险阻缝合好条伤口时，凤宣已经是满头大汗，双手都是血，抖得险些拿不稳针。
反观戚琢玉，竟然声不吭。
伤口给处理。
剩下就是那几乎深可见骨，光是涂药粉根本就没用，得先用针线把伤口缝合，然后再用绷带包扎起来。
到这步就有点儿技术难度。
凤宣犹豫下，伸手拿起桌上针线。
戚琢玉睇他眼，眼中闪过丝疑虑：“你缝合过伤口？”
很轻。
很软。
他痛时候，帝君阿爹都是这样吹吹伤口。
他学得像模像样，如法炮制。
戚琢玉身体陡然僵硬。
哪有人痛之后会忍着。
戚琢玉无声冷哂，对他话不置可否。这世上不是人人过去都是无忧无虑。
喊痛，只会,bao露自己软弱，引来更多嘲笑和辱骂。
凤宣嘀嘀咕咕：“反正，等下再弄痛你，你必须要告诉。”
即便告诉他，又有什用。
凤宣不会觉得是自己技术太好缘故。
光是第条伤口，他就拆拆缝缝，来回两次。
戚琢玉指尖明明都在发抖，额间也沁着细细地汗珠，双唇苍白毫无血色。
明明是痛极模样。
凤宣放下针线，有点生气：“师兄，你怎痛也不告诉。”
凤宣偏头，回答天真烂漫：“没有。但是缝过衣服，感觉应该差不多吧？”
“……”
戚琢玉收回视线，扫眼屋内衣架。
他送他衣服，似乎没有挂在外面。
凤宣以为是戚琢玉担心他技术，他安慰道：“你放心吧师兄，下手很轻，不会弄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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