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
酒，他
大脑转得有点慢，费力思索着该怎
回答这个问题，慢吞吞道
那人低低地嗯
声。
顾与眠不擅长聊天，而且他很享受这种安静氛围，打完招呼后，就继续闭上眼睛。
“累？”
那个人忽然问他，嗓音压得低，极其有磁性，显得漫不经心。
“点点，”顾与眠听着对方声音，循着方向比划下，笑笑说，“但是很开心。”
绿绒绒草地湿润又柔软，顾与眠长出口气,闭闭眼睛。
没有人看得到,可以稍微睡会儿吧……顾与眠伸出手背碰碰脸颊，之前喝那杯浆果酒还在持续发挥作用，至今颊侧和大脑都是晕眩有点发烫。
身边阵草地窸窣,有人坐到他身边。
视觉缺失之后，嗅觉和听觉格外清晰。
好像是个男人，比顾与眠要高不少，身上有很淡雪松和烟草味道。
篝火暗下来那瞬间,围绕着整个湖泊乌托邦，灯火也骤然熄灭。
从高处楼阁到侏儒低矮木屋,从女巫占卜店到兽人酒铺,提着灯笼小精灵同样熄灭手里灯，独角兽引颈长啸声，垂首悬停在空中。
喧嚷沸腾整个世界,突然陷入这片暧昧、心照不宣宁静。
整个世界只剩下温柔月色，把依偎呢喃着情侣们剪影，映照在波光粼粼湖泊上。
这是属于相爱之人分钟。
真很开心。
可以和最喜欢小朋友们起来乌托邦玩儿，虽然路要照顾着、要准备吃、要随时为二二圆圆收拾烂摊子……但他喜欢这样。
旁边人沉默下，问：“为什？”
在片黑暗中和陌生人说话，是种很新奇体验。
顾与眠手撑着草地，湿润小草轻轻挠着指缝，触感细软又有些痒。
这种偏冷调味道，像是某种蛰伏着懒洋洋打哈欠掠食者，理论上应该是给人疏离傲慢感觉，但顾与眠却觉得有些亲近熟悉。
谁也是这样——朔寒吗？
头脑发昏，记不清。
“你好。”顾与眠此时什也看不见，侧头和对方打招呼，“来吹风吗？”
这里靠近湖滩，秋夜分带着浆果树叶味道与些微水汽，很是惬意，适合醒酒。
……本来灯光骤灭时候，视觉就会短暂地陷入黑暗，更何况这里显然加视觉屏蔽设置。
就像之前在世界树顶层样,即使还有光亮，但视线里是什也看不到。
“嘤。”
几个小朋友点也不害怕。也许是觉得有趣,小汤圆和小哈士奇在离顾与眠几步地方,片黑暗中玩儿起躲猫猫，和蜷成球小狐狸起滚来滚去。
顾与眠摸着黑再检查下它们安全手环，确定这里离湖泊有段距离，不会滚到水里去,就任由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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