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
动,动不!
他走出宫门,身旁侍卫牵着马走过来,他却没有骑,而是接着朝前走,时而低头看着脚下青石板路,时而抬眼凝望前方,似乎在想着什。
今日裁缝铺送来按照图样做好小衣服,宋颂正爱不释手摸着,认真检查布料,还有角角落落小线头。给孩子做衣服,布料相当柔软,上方绣样却精致异常,宋颂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宝贝出生穿上样子,便提笔坐在桌前画起来。
先画张雪□□嫩小脸蛋,然后是小手小脚还有小衣服,宋颂在作画之中有些陶醉。
厉霄回来时候就看到他正托着腮脸美滋滋,不知道在憧憬些什。
他缓缓走过去,宋颂正完全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没有注意到他,直到腰间忽然紧,他才猛然个机灵,惊慌扭过脸,看清厉霄后便瞪起眼睛:“干嘛呀!吓死!”
,神情之中带着点儿诱哄和讨好意味:“他从小就喜欢亲近你这个哥哥,是不是?”
厉霄弯唇,道:“儿子都记着呢。”
宏仁皇帝指指花坛里那几株月季,道:“那还是你母亲亲手种,记得那年,皇城下很大雪,比今年还要大,把原本那些花儿都压垮,冻坏,被你母亲发现,便亲自提着水重新撒下花种,后来她走,每年咳咳咳……到冬日里……”他说长话,便微微喘着,呼吸像拉风箱:“朕就命他们把花坛围严严实实,免得再冻坏,就再也见不到她亲手种花儿。”
厉霄望着他,道:“人都不在,留着花有何用?”
“睹物思人。”皇帝笑着,道:“你还年轻,你不懂。”
“在想什?”
宋颂思考下,道:“在想个……男人。”
厉霄眸子眯,能够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瞬间涌起凛冽杀意,语气淡淡道:“是谁?”
宋颂转回来,继续趴在桌子上,故意道:“不告诉你。”
厉霄目光落在他胳膊下面,伸手来抽,宋颂压着不给看,厉霄忽然伸手在他背上点下。
厉霄垂眸抿茶。
“你母亲是个恩怨分明人,记得有年,朕带她出皇城……微服南下,抄个*员家,那*员,无恶不作,按照律法,应当株连九族,他有个老来子,当时才那大点儿……这大孩子,随行*员都说父债子偿,那孩子生来便带着债,也该处死,可你母亲却为他求情,说幼童无辜,那孩子还不会说话,他什都不知道。”皇帝问:“若是你,你会怎做?”
“若颂儿开口,儿子自然舍不得拒绝。”
父子两人相视眼,宏仁皇帝哑然半晌,倏地失笑:“你呀。”
厉霄离开宫里时候,天已经暗下来,金乌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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