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困得发蔫，只想对付完宁倦就睡觉，干脆
鼓作气，把下摆拉到
宁倦依旧动未动地站在他面前，目光落在他
小腿上，眸色如浓墨：“往上撩。”
“……”
真难对付。
陆清则犹豫会儿，磨磨蹭蹭地继续往上撩。
内侧被碰得乌青膝盖露出来，宁倦声音登时有点冷：“继续。”
气氛时僵持住。
烛火阵晃动，明暗交界里，勾勒着少年锋利俊美眉眼轮廓。
外头又下起沙沙小雨，在死寂夜色中格外清晰，反衬得屋内静得落针可闻，或许是因为隔得太近，连彼此呼吸与心跳都能感受到。
宁倦心跳和呼吸有点急促。
陆清则很清楚这小崽子倔强脾气。
这话听着实在是……很有点措辞问题。
陆清则恍惚想起白日里，宁倦似乎是说过，等到晚上要看看他腿怎样，登时不太自在：“不是说没事吗，不必。”
话音才落，属于少年人清爽冷冽气息便靠近。
宁倦微俯下身，漆黑眉眼低垂着，握住陆清则膝盖，隔着雪白柔软中衣，似乎能感觉到细腻肌肤触感，他稍微顿，不轻不重地揉下。
膝盖内侧片乌青，猝不及防被碰到痛处，陆清则下意识地夹夹腿，将宁倦手夹在两膝之间，蹙蹙眉：“做什
呢。”
落在腿上视线如有实质般，让陆清则陡然生出几分难以启齿羞耻感。
当着学生面，把下裳点点撩上去给他看腿，虽然是为检查伤势，但这画面感未免也太……
不对！
陆清则觉得自己是困糊涂。
他这磨叽干什，宁倦是男人，他也是男人，看看腿怎，又不是脱光给他看。
他要是不给看，宁倦能跟他耗到天亮，趁他睡着，再脱他裤子检查。
想想那个画面，陆清则凝噎片晌，最后还是认命地松开双膝。
他坐在床上，往后蹭蹭，主动掀起下摆，修长细瘦小腿露出来。
小腿在马背上受到摩擦不多，没什痕迹，白玉般无暇。
陆清则想就这敷衍事，长睫眨下：“看到？可以吧。”
这具身体格外娇气，忙起来时候还好，等精神稍放松，疲惫痛感就没完没。
陆清则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有些软，带着股埋怨意味，和以往清冷温和截然不同。
有些像他每天早上刚醒来时候状态，精神慢慢苏醒，身体却还没反应过来，便会产生些和往日不同反应。
对于宁倦来说，能看到陆清则这面，实在有趣。
“老师今天走路姿势都不太对。”宁倦也不知为什，喉咙有些干渴似，没有抽回手，任由陆清则夹着，嗓音低下来，语气似哄，“让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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