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越惊奇地睁大眼睛,捋开袖子看手腕上绳子,开心得眼睛眯成小月牙,甜津津地道:“谢谢父君。”
好像还真把他当另个爹。
陆清则欲言又止下,看宁斯越那开心,还是没忍心打击他,叹口气:“……算。”
宁斯越平时都将成为名合格储君作为言行举止标准,总在努力地装出皇家风范深沉,朝着宁倦而努力。
不过今日过节,又得从来没人给他戴过新玩意,还是忍不住雀跃,和几个小太监开心地满院子跑着玩耍。
左右天快回暖,等天暖再把宁倦赶走吧。
陆清则想毕,默认这个状态持续。
端午来临前,陆清则扭伤脚彻底恢复,跑跑跳跳也不碍事。
因着端午过后不久就是乾元节,四方来客甚多,宁倦命礼部从简过端午,取消宴会,将主要精力放到乾元节上。
朝臣也清楚如今局势,西南躁动不安,鞑靼又稳定下来,年轻新王虎视眈眈,指不定就会打起来。
书房事过后,宁倦就更没机会上陆清则床。
不过徐恕来给陆清则诊脉时,又把他骂顿:“门窗封得这严实做什,天又不冷,不怕憋死?拆。”
陆清则:“……”
他实在很怀疑徐恕是和宁倦伙儿,但没有证据。
但陆清则向来谨遵医嘱,屋子封得严实不通风对身子确实也不好,只好又让人将门窗上木条给拆。
不小心头就撞上踏进院子宁倦。
宁斯越脚下绊,差点摔倒,感觉自己被只有力手扶住,睁眼就看到眼前玄色绣着金线龙纹图样。
霎时他瞳孔剧震,害怕得嗖地站直,小小声叫:“儿臣见过父皇。”
宁倦平淡地扫他眼,倒是没有训斥他到处乱跑没有礼数不够稳
反正赏赐也发下来,还有休假,倒没有太多人发牢骚不满。
端午当日,陆清则给宁斯越编条五彩绳,让他伸出胳膊系上,笑道:“戴好,等端午后第场雨再剪掉。”
想想从前,他也给宁倦编过这条。
小孩儿手跟藕节似,有点肉乎乎,白皙细嫩,戴着彩色绳子,看着很可爱。
还没有人给他编过五彩绳呢!
当晚皇帝陛下就坦荡荡地爬上陆清则床。
陆清则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身边靠来股热源,耷拉着眼皮瞥他眼,困得没力气懒得赶人,闭上眼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时候,宁倦已经上朝去。
陆清则迷迷瞪瞪地思索片刻,有宁倦这个血气方刚天然暖水袋,昨晚睡得不错,比前几日个人手脚冰凉地醒来、蔫哒哒整天状态好多。
反正他和宁倦关系已经混乱成这样,那些乱七八糟事都做过,睡块儿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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