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起来睡得还算安稳陆清则忽拧起眉,不太安宁起来。
宁倦立刻绕到床另侧,握住陆清则另只手,用力在他手背上亲亲:“怀雪,在,别担心。”
仿佛这番话起效,亦或是因为冰凉手被熟悉热度握住,陆清则呼吸又重新平缓下来。
看得徐恕阵无言。
这俩人……
在这刻,他终于像松开琴弦,紧绷精神得到丝舒缓。
随即铺天盖地困乏涌入脑海,他错开宁倦唇,发狠地威胁声:“你等着,等回京城……”
他气还没消,定要把宁倦锁次才解气不可。
只是话没说完,他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微不可闻,人已经昏睡在宁倦怀里。
宁倦结结实实地吓跳,连忙抱着陆清则,大步走出营帐,左右厉声问:“徐恕呢?!”
图带陆清则逃走那晚,他灌陆清则两杯酒,才动摇他。
陆清则冷声道:“宁倦,你当是什?”
“……”
不等宁倦说完,陆清则直接打断:“你对感情,就那没有信心吗?”
宁倦喉间发紧,嗓音哑涩:“是对没有自信,对不起……”
宁倦伸手抚平陆清则蹙着眉宇,压低声音道:“快看看,怎回事。”
还未见面时,他就忧心陆清则身体会扛不住。
但白日里见着还好好,方才见面时也分明没有异常,怎会突然倒下?!
徐恕心里翻着白眼,坐下来,拉过陆清则手腕把会儿脉,又探探他额温,淡定地收回手:“昏睡过去罢,就知道会这样,
伤兵营里受伤士兵其他军医可以解决,没会儿,徐恕就被从伤兵营急匆匆地带过来。
陆清则躺在这几日歇息营帐中,昏睡得彻底,呼吸微弱,乌黑长发披散着,脸庞被衬得苍白透明,颧骨上散发着不太正常潮红,整个人好似易碎薄瓷,被冷汗沾湿长睫深深闭合。
宁倦坐在床畔,抓着陆清则只手,看上去与白日里勇武皇帝陛下形同两人。
徐恕心里啧声,上前道:“陛下,劳您松松手,你不放手,怎看病?”
宁倦恍然回神,放开陆清则手。
陆清则没有耐心。
他第次失去耐性,打断别人说完,懒得听宁倦说完。
直接伸手,扯着宁倦领子,迫使他低下头来,闭上眼,吻在他想要笨拙解释唇瓣上。
宁倦怔半晌,气息短促而紊乱,急切地回吻过去,陆清则被护着腰按到与将士们商议军事桌案上,回应他亲吻热烈得像团火。
这些日子疲累、病痛、熬干心血,陆清则身子早就是强弩之末,眨下眼皮都摇摇欲坠,似要昏倒,但在见到宁倦之前,他都在用意志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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