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还惦记着冰棍儿,先去买两根,戴着帽子,只顾舔冰棍,没顾看路,薛庭上哪儿他就上哪儿,走会儿,发现路不太对,茫然地抬起头:“这是去哪儿啊?”
薛庭咔嚓咬口冰棍:“跟人贩子交易。”
童淮:“……”
薛庭继续消遣他:“等会儿记得数钱。”
童淮咂摸下这句话,反应过来:“你损被人卖还帮人数钱?!”
好险,居然放着啰啰嗦嗦老柴同志这久没管,幸好老柴还没通敌叛国。
在店里晃上午,下午薛庭按时抵达,手里提着个小袋子,禁止童淮左看右看,来就摁着童淮写作业。
童淮耐性不佳,那点谁都会突然升起学习小热情早没,每天写会儿就躁动会儿,跟板凳上带刺似,不撩撩闲静不下来:“可以玩会儿游戏吗?写半个小时作业奖励十分钟游戏时间呗?你渴不渴?去买根冰棍儿给你?外面好像有野猫叫,会不会是你救那只啊?啧,薛庭,婷婷,庭哥,你耳朵长来装饰用吗……”
喋喋喋喋喋喋喋不休。
话忒多。
没兜住,含含糊糊地问,“那你啥时候回来?”
“快。”
般童敬远说“快”,就是还有得等。
童淮不太高兴,蔫蔫地哦声,趴回床上,冲照片里妈妈呲牙笑个,翻身:“那你睡吧,不早,你们中年人熬夜老得快,秃成地中海出门不认你啊。”
童敬远听出他不高兴,好脾气地不跟他计较,挂电话,给儿子发来几个蹩脚中老年人冷笑话。
“不损,本来就是。”
童淮气得要说理,脚下却跟着薛庭继续走,直走进条巷子深处。
附近人家不多,大白天也静悄悄,阳光被高高院墙遮得丝不透,走到尽头,有个倒在地上垃圾桶,附近漏出小片阳光,明晃晃光斑在阴影中格外显眼,像块镜子。
“你是
薛庭冷漠地掀眼皮,找准痛点,精准镇压:“想等开学前和其他人来这店里补作业?”
童淮:“……”
这话里威胁意味太浓,他捏着鼻子重新坐稳。
柴立国路过,瞪圆眼,缓缓给薛庭比个大拇指,给他续杯茶。
辅导童淮完成今天份作业,薛庭和往常样,跟柴立国打个招呼,取人带走。
童淮翻翻白眼,收藏,高冷地敲过去俩字:晚安。
第二天到餐馆,柴立国已经知道童家“朋友圈风波”,八成是接到童淮爷爷询问电话。
童淮这才想起件重要事:“叔,求你个事,千万、千万别给薛庭说家任何事。”
柴立国见他脸色肃然,猜测这可能又是叛逆期少年什小心思,万他多嘴,估计这小唠叨能把他耳朵唠出茧,没怎在意,点头答应。
童淮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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