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童淮觉得自己趴在片羽毛上。
风很温柔,背着他人也很温柔。
下车地方离童淮家不远,薛庭走到他家楼下,想叫童淮,却发现他已经睡着。
就这把童淮个人放在家里,好像不太安全。
新闻报道上,每年因为醉酒呕吐物窒息死人不在少数。
薛庭沉思片刻,望眼远处公交车站。最后班车正在候人,但往后有截路最近在修,不太平稳,颠簸得厉害。
他抿抿唇,收回目光,动作很轻柔地将童淮往上托托,背着童淮,继续步步往前走去。
和他们打架。
童敬远听完,认认真真地和年龄尚小儿子谈话,问他想不想要个新妈妈。
父子俩很有默契。
他们都是念旧长情人,个不想要新妻子,个不想要新妈妈,宁愿固执地守着别墅后面那座不再有女主人花园,还有经年陈旧家庭录像带。
童淮还模模糊糊记得,那天童敬远抱着他,对爷爷奶奶说:“崽崽妈妈是花光运气才遇到,这辈子也就这次,没有第二次。”
安静路灯熏亮着夜,灯光拖长他们影子,再盏接盏,延展至望不到尽头模糊边界。
他忽然想起童淮那句抱怨。
周遭没有人,越往里走越僻静。
背后人也已经睡着,呼吸清浅地蹭过他颈边。
薛庭低敛双睫,声音很轻:“生日快乐,崽崽。”
薛庭脚步停,先前在火锅店听到俞问醉语时那种细细密密、让人喘不过气情绪又压到心口,酸酸软软。
他声音柔和下来:“不会再有人让你写那篇命题作文。”
“嗯。”
大概是在桌上听其他人抱怨时提到作文,童淮才突然想到这桩陈年旧事。
他阖上泛酸眼皮,整个人像飘在片海里,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不知不觉间,意识慢慢下沉,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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