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打个哈哈,含糊道:“还好还好,本公子朋友遍天下,四海之内皆兄弟,可不像你样孤高。”
谢酩面无表情地闭上嘴,果然不再追问。
邪气暂时被镇住,森森鬼气去不少,飞起段距离,便能隐约看到碧蓝天空。
楚照流回头望眼,稍微松口气,把精力放回自己身上。
布阵损耗精力与灵力,灵脉内流转灵力骤然被抽空,又因为被堵塞住,恢复缓慢,熟悉灼烧搐疼感又漫上来。
他笑吟吟句话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瞪着谢酩看片刻,幽幽叹口气:“谢宗主,和你说话真很没劲。”
谢酩垂眸看他,双眼色泽浅淡,通透如琉璃,眼角微勾着,分明是双多情眼,神色却淡淡:“那敢问楚长老,怎才算有劲?”
这对话有种若有似无熟悉感。
楚照流升起警惕之心,被怜香惜玉支配恐惧再度冒上心头,果断切换话题:“天清山举办说禅会,昙鸢也去,去把他找过来。”
佛宗昙鸢,是久负盛名佛子,在楚照流和谢酩还没出生时,就成名已久。
九十九盘阵棋压下去,再不甘冤魂和尚未恢复妖王也没声儿。
这些都是提前炼好阵棋,也不需要费精力布置,楚照流口气罩下去,轻描淡写地拍拍手,注意到谢酩望来目光微有怪异,解释下:“都是这些年闲着没事炼,不是什粗制滥造玩意儿。”
他不疾不徐地摇摇扇子,笑意舒缓,眸如点星,副风流相。
谢酩猝然被什扎下似,不着痕迹地别开眼,不露声色:“不担心这个。”
楚照流三两步溜达到他身边,催催:“走走走,镇不住太久,赶时间。”
比上次剧烈得多。
他脸色惨白惨白,咽下声咳嗽,摸出瓶药,也没看倒出几粒,胡乱往口中塞去咽下。
谢酩仿佛后脑
据说昙鸢出身尘世帝王家,出生之时,漫天金光普照,天生佛骨,命格极善,而他本人悟性也高,年幼时阅遍佛门典籍,怀有颗悲悯高洁佛心,十几岁就斩断尘缘,入佛门。
此后便潜心在佛宗优昙山上修行,鲜少露面,不问世事。
修界内多数修士,对佛子都怀有几分敬意。
昙鸢闭关几百年,这次出席天清山说禅会,在灵通域引起很大波热议。
楚照流这副语气熟稔得很,谢酩已经习惯带个大型挂件在身后,御剑而起,开口问:“你与昙鸢很熟悉?”
谢酩微怔:“去哪儿?”
“带你去找个人。”
他们俩消除不此地怨气,也度不满地冤魂。
对付阴邪之物,还得找专业。
楚照流收住话头,故意卖个关子,谢酩却没顺着问下去,只略略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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