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哈哈笑:“就是用这招不太讲脸皮。”
燕逐尘立刻闭上嘴,把毛茸茸小家伙往他怀里塞,不再多言。
谢酩不轻不重地揉把楚照流脑袋:“等寻到人,你可以与他当面对质。”
楚照流朝他笑笑,揉两把小胖鸟:“好啦,蚀月老鬼解决,也休息得差不多,接下来就口气约过北海,前往极北之地吧。”
越往北风雪更盛,三人口气穿过北海,看到终年覆盖在冰雪之中极北之地。
楚照流睁开眼,微微笑:“们约定里,可没规定要怎接。”
顿顿,他嘴角弧度提提,笑眯眯模样看起来极其讨打且可恶,却又让人毫无办法:“如何,毫发无损地接下你全力击,若是不遵守约定,明儿可能就有位大家把你失信事写成书,传阅到你小孙女那儿……”
蚀月老鬼绷得跟张树皮脸隐隐抽下,在冷风里如同截枯木般立半晌,面无表情地噌然收刀:“愿赌服输。”
方才刀就像劈进水里、砸进棉花里,软绵绵地将力道耗得干二净,老鬼憋肚子气,黑着脸转身就走。
楚照流慢悠悠地收起剑,转过身,朝着谢酩张开手:“厉害吧?”
看似绵软剑,撞上弯刀之后,且退且战,剑绕刀身,撒泼打滚无赖式纠缠,宛如张密密织就大网,就等着蚀月这刀撞进来。
蚀月脸色微微变,却发现自己竟真完全挣不开这无形束缚。
楚照流方才不是什都没做。
他早就布好天罗地网。
刀势已退,力也逐渐告竭。
极寒之中,好似吹口气都能变成冰碴子。
天地都是片白茫,空中还在飘着大雪,几乎能把眼睛刺伤。
是片让人看眼就觉得心生孤寂死寂之地
谢酩忍俊不禁,纵容地倾身抱住他,顺着他夸道:“厉害。”
燕逐尘都看傻:“小照流,你哪儿学来这种招式,与你剑招完全不是个路子啊。”
楚照流笑意浅点,隔半晌,才道:“师尊教。”
他以前不能随意解封,身上灵力常年微弱,若是遇到强敌,就极有可能力有不逮。
虽说那时候他在扶月山上,被师兄弟几个当易碎宝贝似护着,但扶月仙尊兴致来时,还是教他这招,告诉他“高手多半讲脸皮,与他约定招制胜,耗光他招力与势,你就赢”。
刀风灵力与剑中灵力互相抵磨,待到楚照流反手劈,将刀彻底格回去时,自身灵力也耗尽。
蚀月愣在原地,五味杂陈道:“楚照流,你这打法,是不是不太体面?”
好歹也是天下数数二高手,不正面接招,反而用这种打法……
何止是不体面。
简直就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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