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衣忽然想起个问题:“你爹娘都已经神魂归位,醒来也是时间问题,估摸着谢宗主再体虚,应该也快醒,届时你是继续待在药谷,还是去哪儿?”
楚照流十分纳闷:“就不能回扶月山吗?”
顾君衣这个月来数趟,把外界消息都捎带个遍,就是忘说自家事,听他这说,才恍然大悟:“哦!忘告诉你,扶月山被削平几个山头,咱们院子也被埋,暂时住不人。”
楚照流:“……”
把自己家房子砸。
谢酩:“……”
谢酩决定暂时闭着眼,等着看看楚大公子还能造出什谣。
“体虚?!”顾君衣大惊失色,“这还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堂堂剑尊啊啧啧啧,那你以后怎办!”
楚照流跟顾君衣这俩简直狐朋狗友,谈起这方面也不脸红,仗着谢酩还在昏睡中,面不改色道:“什怎办,是家之主,会顾忌着点他。”
顾君衣更震惊:“什,小师弟,原来你才是……是眼拙。”
在爹娘床前,会儿在谢酩耳边叭叭,会儿又去祸害药谷里灵兽,时搞得灵兽们怨声载道。
顾君衣在跟燕逐尘探讨重塑肉身法子,但又不好意思把扶月山那边烂摊子全交给褚问来收拾,干脆就构架个传送阵,三两日地就来药谷找楚照流闲聊,要就是去和燕逐尘探讨。
就这过半月。
谢酩从长久昏睡中醒来,鼻端是熟悉清苦药香,证明楚照流前不久还窝在他身边躺着。
手边还蹭着个毛茸茸暖烘烘东西。
“幸好大师兄种那棵红梅还活着,师尊洞府也好好……所以咱家没,时半会儿没法回扶月山住,其他人倒是能在山上随便盖个地铺,或是下山找户人家借住,你这大少爷做派,肯定睡不来……”
楚照流背对着床,看不到身后,但顾君衣坐在他对面,抬头就能看见床上,说着说着,眼睁睁看着谢酩睁开眼,慢慢靠近楚照流,声音渐渐弱下去,腾地起身:“忽然想起找燕兄还有事,先走步。”
顾君衣
正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桌上精致茶点陆汀雪漠然扫眼顾君衣,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这也相信。
楚照流骄傲地昂起脑袋。
顾君衣琢磨,相当欣慰:“也确,们扶月山人,怎能被离海来压呢,小师弟,吾辈楷模啊。”
陆汀雪缓缓地翻个白眼。
楚照流:“哈哈哈!”
大圈啾啾正试图钻进他袖子里,察觉到双微凉手抚抚自己,吓得差点跳起来。
耳边声音如同隔层水,片息过后,才清晰起来。
是顾君衣和楚照流说话声。
“你家谢宗主怎还没醒?”
楚照流道:“没办法,他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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