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虽然哭,但是不哭出声音,默默地掉眼泪,默默地用手臂擦,很是可怜。
江谣目瞪口呆:“谁说?”
小辞:“知道,哥哥在学校里要陪女人,让胡星泽来接。”
江谣没话讲。
小辞忽然改咄咄逼人语气,软声音,委屈道:“哥哥陪女人也没关系,她比重要,只要能待在哥哥身边就好。”
江谣站起身:“没这说。”
江谣:“你没有对不起。”
他语气里隐隐压抑着怒气。
此事想来后怕,万掉河里人真是小辞,他怎办?
小辞听到江谣语气就知道不对,他有着小动物般敏锐直觉,当即做出另个决策。
江谣:“为什不上老胡车?”
他不知道,他少年在这刻,忽然长大。
江谣没有揍他,拉起他手:“衣服都湿,回家。”
老胡跟在两人后面,摸下自己血淋漓肩膀,倒吸口冷气:祖宗,小狗投胎吧,这口算是被白咬。
他跟江谣打个招呼,说人找到就没事,自己先回卫生所拿药。
江谣还在气头上,没理他,老胡最怕他不理人,但现在也不是个解释好时机,他只能闷闷不乐往家里走。
“你去哪儿。”江谣平静直视小辞。
小辞:“雨太大,找个地方躲雨。”
江谣:“为什不回家躲。”
小辞:“没有雨伞。”
江谣走近他,想扇小辞个巴掌。
小辞:“哥哥就是这表现。”
江谣更加烦躁:“——”
小辞垂下眼睫,大颗大颗眼泪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江谣吓坏。
“怎还哭上?”他连忙把小辞拉到自己身前。
小辞:“不喜欢他。”
江谣愣下:“那你怎不跟说?”
小辞:“说你们也还会在起玩儿,说惹哥哥讨厌。”
江谣烦躁:“没有讨厌你。”
小辞:“哥哥现在就讨厌。”
到家,江谣换身衣服。
小辞打开小太阳,把换洗衣服拖到天台上,跑回来站在江谣身边。
他低着头:“哥哥,对不起。”
江谣没理他。
小辞愈发委屈:“哥哥……”
但手臂就像灌铅样无法动弹,人生命就跟窗户纸样脆弱,稍不注意就会转瞬即逝,更别说小辞这样孩子。在他们这片城中村里,孩子就像浮萍,平均三四天就要消失个。
有些是因为疾病,有些是因为意外,还有些被拐走,被骗走,消失之后,父母闹阵子,然后平息。
孩子们像蒲公英样,风轻轻吹,他们就慢慢不见。
他猛地抱住小辞,湿哒哒衣服贴紧小辞。
江谣没说话,短暂几分钟沉默之后,小辞觉得江谣有什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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