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挂着些没有落在地上项链,江谣似乎被挂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扭动,企图把项链从身上扯下来。
陆雪时帮他摘着身上银色链条,接住从他口袋里落下来红宝石项链。
没等他看个明白,江谣忽然把红宝石夺回去。
“。”他吃吃地笑起来,酒后迟钝让他看起来十分娇憨,艳丽长相又叫他生出丝狡猾神色,眯着眼盯着陆雪时。
陆雪时深吸口气:“你还认识是谁吗?”
燕归康站起身,看到陆雪时,微微愣:“雪时……”
陆雪时看都没看他眼,径直往前,燕归康拽住他:“等等,你做什?”
他从地上把江谣抱起来,燕归康看到江谣手搭在陆雪时肩上,像菟丝花样绞着男人,他心里出奇愤怒,认为陆雪时不该把江谣从地上抱起来。
江谣应该和宝石在起,永远躺在潘多拉钻石盒子中,向男人们展示着他美丽。
“你去哪儿?”燕归康拦着他。
在自己头发上或是衣服上。
比宝石还让人移不开眼睛,唯有宝石里美人。
江谣动不动蜷缩在地上,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他醉不轻,眼尾殷红,嘴唇微张,透露着里面舌叶。燕归康小时候读到过篇童话故事,说西方有个国家公主,每夜只能睡在宝石中才能入眠,他眼睛就像月色样撩人,身体是花瓣做,头发是黑色藤蔓,无论是什男人,见过他脸,都不能忘却他,如同个暧昧魔咒缠绕在心中。
他直不能理解女人为什爱用宝石装点自己,这刻,燕归康无师自通,原来宝石不是用来装点女人,是用来装点美人。
手机响过三次,燕归康鬼使神差站在原地,并没有去扶江谣。
江谣没理他,指尖抵着红宝石,嘴唇微微张开,伸出点舌尖,把钻石吃进嘴里
陆雪时冷冷盯着他:“你给他喝酒?”
燕归康被他眼里寒意刺地退后步。
陆雪时警告他:“江谣胃不好,这是第次,也是你最后次。”
燕归康追上去,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保安给拦下。
陆雪时直接上十五楼,刷开房门,把江谣放在大床上。
他就这躺在钻石中,觉得冷,伸手抓,全是冰冷石头。细小戒指和项链像液体般,从他指缝里留下来,水似落在他脸上,缠绵滑过江谣脖颈,悄悄钻进他微微开合领子里,亲吻他心口。
他头上应该戴着顶小巧美丽王冠,燕归康想,躺在镶满钻石盒子里,哪怕是出行也应该由男人抱着。
叮咚,是宝石滚在地上声音。
叮咚,是电梯打开声音。
酒店七楼展厅门被打开,陆雪时风尘仆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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