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江津如今势单力薄,也改变不什,唯心中暗暗打抱不平。
范不啻面色铁青,转向其他几位长老,问道:“余下几位师叔也是这般想吗?也觉得不应参加此次大比吗?”
众人无声,默认。
范不啻冷笑几声,自嘲道:“师尊他老人前去除魔之前,曾将连云宗托付给诸位,叮嘱道,唯有全宗上下同心,连云宗方有复荣日,不料,竟是白费他老人家番苦心……既然诸位将连云宗当作累赘,视其兴衰与己无关,那第三件事不说也罢,诸位师叔请便罢,恕弟子范不啻不远送。”
愤愤然。
七位长老你看,看你——若非范不啻提起,他们还真忘与岚云宗百年之约。
修仙之人,在茫茫年岁中,孤寂人,大多养成薄凉冷漠性子,他们心中唯念着得道飞升,岂会牵挂宗门兴衰。
更妄论,七人三十余年间,直修仙在外,与宗门感情,渐渐便淡。
黄袍长老道:“此约们自然是知晓,只是后六百年间,连云宗无例外,场场必败……依说,此次大比,莫若就算罢。”
言下之意便是,人要有自知之明,莫要自取其辱。
“范不啻,莫忘你身份,如今也轮得到你黄毛小孩来训斥们?”黄袍长老怒斥道,“是你师尊最先离开连云宗,怪不得们。”
范不啻师尊凌道子,乃是前任宗主,修为远在七位长老之上。
“师尊他是前去除魔。”范不啻争论道。
“哼,范不啻,你太过天真。”黄袍长老冷哼,道,“若是魂飞魄散,灵殿上玉魄便会破裂,可他半百年间,音讯全无,不是叛离是什?”
眼瞧着二人愈争愈烈,为首郭绛长老只好出面劝解,道:“不啻,诸位师叔正处修为突破关键时刻,奔波而来,言语有些过激,乃是人之常情。你呢,处处为宗门着想,欲要夺回雁云刺,亦是无错……不若这样,瞧着你这小弟子天赋尚佳,灵根与相同,比
范不啻未料到诸位长老非但不愿意指点后辈,还滋生休战念头,气得身子都有些发颤,驳道:“若是不战而败,岂非奇耻大辱!连云宗何时受过如此大辱?”
“现下连云宗,已然不是千年前连云宗,岚云宗早已强出们百倍,这是明明白白事,你又苦拘泥于无胜算比试,徒增无趣?”黄袍长老道。
连云宗于他们而言,是个烂摊子,避之不及,如今只想甩手。
黄袍长老又道:“便是们指点,又能改变些什?莫忘,岚云宗那头长老,修为远在们之上。”
江津见自己师尊脸色十分不好,心中亦是不甚畅快,他虽不喜去参加比试,却也看不惯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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