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举手往北指,道:“你看,极北那里有颗星辰,它本该熄灭,可它如今又亮,且日后会越发耀眼。”
江津顺着望过去,果然在极北之处,天际与大地交汇之处,孤零零地有颗星辰,光芒十分微弱,若不细看,根本无从发觉。
“你懂星辰星象吗?”少年郎又问。
江津摇头,道:“后辈并无涉猎。”
“不懂也无妨,只要懂得个法则便是。”少年郎解释道,“这漫天星辰都遵循着自己法则,何时升何时落,何时亮何时灭,自是不会变,若是天下有异象,影响它们法则,自然就会有细微变化,此乃星象,故有观星象知天下之变说。”
待到尘灰散去,坍塌乱石之中,竟坐着清秀少年郎,瞧着比江津还要年幼几岁模样。
他座下有火莲,燃正是烈日焰,至纯至阳,可惜,只堪堪剩几株微弱火苗,似乎就快熄灭。
那少年郎闭着双眼,神色平静。
可三人都能看得出,这少年郎所剩时间不多——他魂已然似有似无,坐在那里就像道虚影,若是没有火莲护着,阵风也能将他吹散。
被至阴鬼火炼半百年,还能弥留至今,已然难得。
便会生于鼎盛之家,受尽宠爱,无有俗世之苦惑。”
其实,江津根本不懂天地法则,说这番话,也不过是觉得,或许能让苏奕好受些。
对于无法改变之事,往好处想,是咸鱼们生存之道。
果然,苏听完,眼神中才多些光亮。
……
少年又道:“可从古至今,星象之中,却从未突然出现过重燃颗星辰,星盘之上,不管这颗星升至何处,光亮几何,都是异象,就若围棋之上,动颗,全盘皆乱……年轻人,你听明白吗?”
江津望着那颗星辰,出神,
少年郎缓缓睁开双眼,张口,竟是位老者声音,不徐不疾,道:“你终于来。”
言语之际,不知为何江津身旁寒烨、苏奕均昏睡过去,江津心头紧,当即欲要拔剑。
“他们只是睡过去,做个梦便能醒来,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讲。”少年郎道,“年轻人,你过来,时间不多。”
江津微微犹豫下,终究还是走过去。
若此人真想杀他,远点近点并无区别。
而寒烨,自始至终都在旁,并无出手机会。
无他,用不着他出手而尔。
炼君和独眼已身亡神灭,掩饰这座高台幻境自然也就溃散,寒烨轻易灭那几个随行而来贼子,自然不在话下。
就在此时,天上道雷光劈下,不偏不倚,正好就劈在黢黑丹炉上,吓三人跳。
丹炉爆破,高台崩塌,扬起漫天尘灰,三人只好结境,替昏迷女修们挡住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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