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讨论少年宫
学习计划，处处透着优越。
季眠孤零零插不上话。
家长们陆陆续续来。
杨超英抱起苏珞瑜，听儿子脆生生地：“妈妈！幼儿园要才艺表演，王老师让
弹钢琴！你和爸爸到时候能来看演出吗？”
“嗯。你爸爸给你买钢琴马上就到
，周末记得去少年宫继续练习。”
年纪虽然小，但经历太多，为自己疗伤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季眠食之无味地吃着，时不时看
下傅沉俞。
没想到，二十年后让全球警界闻风丧胆大魔王Fox，现在脆弱地好像轻轻折就断。
放学，林敏芝心急如焚到幼儿园，看到安静坐在教室等待儿子，她松口气。
王老师体贴道：“眠眠很乖，也爱吃饭，中午吃碗半，下午吃个小面包。”
呸呸呸，千万别可怜仇人。
他小时候是得到苏珞瑜关怀，但等他长大之后就来关怀自己——把自己关怀到棺材里去。
名副其实临终关怀。
闹剧结束后，傅沉俞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脸上新伤加旧伤，青青紫紫很可怕。
有！
他爸爸杀人，要坐辈子牢。
傅沉俞目光死寂，听到徐才爸冲着王老师发火：“要上教育局告你们，告诉你们！杀人犯儿子也敢放他来上幼儿园，狗改不吃屎，老鼠儿子会打洞，杀人犯儿子也是杀人犯，他就是有杀人犯基因！小疯子、小畜生……啊？儿子要是出事怎
办？这小杂种就他妈该跟他老子起坐牢！”
孩子说话，都是大人教。
辱骂声刺耳，傅沉俞仿佛已经习惯，声不吭，任打任骂。
声音是大。
家长们都听见，窃窃私语。
几千块钢琴说买就买，老苏家有钱
林敏芝抱着季眠，心中软成滩。
王老师心里动，问道：“眠眠妈，咱们园里过几天响应国家号召，迎接香港回归，要办个才艺表演，眠眠愿意参加吗？”
林敏芝略显窘迫：“他……还小呢，什都不会。”
学什，都要钱。
都希望孩子赢在起跑线，但是林敏芝哪里有钱去赢。
季眠想起昨晚他，小小身躯蜷缩在黑暗中，孤独地抵抗着全世界。
才五岁……怪可怜。
他想。
下午，幼儿园发盐水冰棍降温。
傅沉俞没吃，而是把冰棍贴在脸上，给肿胀伤口降温。
但他眼里就像冰山下藏着岩浆，滚烫、愤怒，足以浇灭所有希望。
季眠下意识打个寒颤。
他万万没想到，反派傅沉俞小时候竟然过得这凄惨。
难怪他长大后会对苏珞瑜执念那样深，恐怕就是因为……他小时候唯对他好只有苏珞瑜吧。
季眠瞬间觉得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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