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俞,好香啊……”季眠也知道自己理亏,心虚地不敢看傅沉俞眼睛,就垂下视线盯着白粥。
傅沉俞解开包装袋,打开粥,放到桌上。
季眠抬头看他,脸上带着点儿讨好又谄媚笑意。
他长得漂亮,哪怕是哄人也有丝娇憨,让人厌恶不起来。
“傅沉俞,手挂盐水呢,你能不能喂吃。”
现在是被老师送到医务室来吧……盐水都挂两瓶,烧已经退些。
他扭头看着墙上时钟。
下午五点,外面天都有点黑,篮球联赛下半场已经结束。
没有给傅沉俞加油啊……
少年眼里浮现出丝遗憾。
哭起来,就不像苏珞瑜。
小白痴吓得噤声,憋得脸通红,怯怯地看着他。
他说话很软,有南方人糯糯口音,“不哭呀……”
失去季眠之后,厉决在无数个辗转反侧夜里嘶声力竭哭,想垂死之人抓着截浮木,回忆着曾经点滴。
他像神明次次发愿,徒劳地恳求着诸天神佛,如果能重来次,他愿意用自己拥有切去换季眠生命。
他恨哪里是这不痛不痒小打小闹能解气,这辈子,他不会让傅沉俞活到羽翼丰满时候。
厉决目光沉下来,苏珞瑜、傅沉俞,都在桐城出现……
为什,他还没有找到季眠。
仅仅是想起少年名字,他心脏就阵阵绞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身上伤口痛得他难以忍受,越是痛,越是让他感觉到自己活着。
傅沉俞没理会他得寸进尺。
他知道季眠把自己当做最好朋友,可是自己对
刚这想,医务室门就被推开。
季眠抬起头,看见傅沉俞手里提着碗粥回来,热腾腾,冒着香气。
“傅沉俞!”醒来就看见他,季眠心里有股澎湃热潮,让他怪激动。
傅沉俞黑着脸,看到季眠惨白脸色,真有心想掐死他。
发烧还敢去参加长跑,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而神明,终于垂怜他。
听到他祈祷-
季眠悠悠转醒,先看到医务室天花板。
他缓会儿,等大脑正常开始运作,才慢慢想起自己上午发生什事。
他好像是有点感冒,然后还坚持去跑千五百米长跑,结果跑到半时候体力不支,感冒加剧,就晕过去。
如果被季眠看到,那个白痴肯定要心疼死吧……双眼睛长这大就用来哭。
他想起曾经,自己只是切菜划破手指,季眠就坐在他身边簌簌落泪,担惊受怕模样被他嘲笑很久。
小白痴智力不好,想不多,只知道他受伤,他很难受。
而他是怎做?
他说他讨厌爱哭男人,说他娘们唧唧,要他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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