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晚,再不回去,晚自习结束之后就要关校门。
季眠站起来,傅沉俞自然搂着他,扶着他慢慢走。
“脚又没受伤……”季眠嘟囔句。
这辈子,不能上去就拦人,小白痴胆子小,上辈子初见时怕惨他,瘦快十斤,他只是想起就心疼。
如今,厉决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人冷静下来,脑子就开始分析其他事情。
厉决眼中闪过丝狠戾,想起队友说,傅沉俞跟季眠,竟然是朋友?他还送小白痴去医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记忆中,傅沉俞可不是什乐于助人人设,并且前世,是他亲手杀死季眠。
问他还疼不疼,知道说不疼。
厉决躲开那些碍事学生,追出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不死心,又跟着地图跑几家近医院,依旧没找到人。
后来跑累,腿后知后觉沉重,往前走步,差点儿跪在地上。下午都没喝过口水,嗓子干厉害,喉咙里有股血腥气。
他终于放弃折磨自己,颓然地坐在长椅上。
借口:“是来看看刚才被砸中那个同学,这事儿们学校做得不对,派当代表,来给同学道歉。”
他说得飞快,又诚恳,甜甜地笑着,露出小虎牙,看着却也凶。
镇南篮球队几人摸不着头脑,没敢信他:“不用,们自己同学,自己能照顾。”
厉决往外挤,神色已经开始不耐烦:“那让道个歉,就道个歉行吗!”
镇南队友们面面相觑,更不敢让厉决过去。
厉决沉下脸色,他想对季眠做什?-
季眠吃消炎药,额头上包着纱布。
明明手上是左眼,但是右眼却跳得厉害。右眼跳灾,不是什好兆头。
想起今天在体育馆看到厉决,季眠叹口气,他最大人生灾难,不就出现吗?
胡思乱想时候,傅沉俞交完费回来。
没事……
厉决安慰自己。
季眠走后几十年,他都对自己说这句话,没事,也要死,死就去阴曹地府找他,找得到。
现在安慰自己,没事,已经知道季眠是镇南中学学生。
那大个高中,跑不,他天天去蹲人,总能撞见次。
厉决被这多人拦着,时半会儿还真跑不出去,他急得嘴里起泡,心脏抽疼。
季眠连个背影都没给他,厉决努力想回忆起观众席上少年,却发现自己对镇南学生关注少得可怜,他想不起季眠今天穿得什衣服,又坐在哪里。
他小白痴,疼不疼,有没有哭?
前世,他是很怕疼,点小伤口,就顾自己吹半天。
厉决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取笑他,季眠脸涨得通红,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手指被男人捉住,最后连耳根都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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