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如若未闻,明长宴心道:难道是个聋子?
他:“嗳!叫你呢,小郎君!小哥哥?小相公?你怎不理人?喂,你是聋子吗?”
茯苓、芍药此刻终于追上来。二人气喘吁吁,尚未站稳,看明长宴,正厚颜无耻纠缠那名少年,登时又惊又诧,脸色“唰”地惨白,好似天雷轰顶,面如枯槁,慌慌张张,猛地跪,咚咚作响地直磕头。
“云青仙人饶命!烟少侍初入皇宫,不曾瞻仰过仙姿,冲撞仙人,还请仙人见谅,饶少侍这回!”
茯苓边磕边爬,抓住明长宴衣角,硬是要拉着他也跪下来。
芍药与茯苓面面相觑,茯苓道:“少侍有所不知,进宫之后,须得皇上召见,或夜里翻牌侍寝,除此之外,新入宫秀女不得私自拜见皇上。宫中规矩森严,自古以来就没有未侍寝先见皇上道理,少侍……”
明长宴打断她:“规矩就是用来打破,今日见,明日才有其他人好见嘛。来来来,好芍药,起开起开,你们不带去,自己去!”
他说罢,身子灵活地从芍药和茯苓之间穿过去,趁两人没反应过来,他穿着翘头履,健步如飞,忽地下就消失在青竹小筑门口。
芍药与茯苓脸色变,连忙追出去。
路上‘少侍’‘小姐’高声低呼,不绝于耳,鸡飞狗跳,惊猿脱兔。
明长宴念道:云青仙人,好耳熟名字?这人难道就是在少阳门外路过队伍?
他故作无知道:“芍药,你拉着干什,今日上午给他跪次,现在平白无故地又跪次,怎?拜天地,二拜高堂!”
茯苓见他说话口无遮拦,三番两次冲撞云青仙人,只怕死万次都不够。她两眼眨,泪珠就滚下来,抖着身体,压着声音,哭上。
明长宴见茯苓哭肝肠寸断,心下诧异,道:眼前这俊俏少年什来头,若自己真惹
明长宴虽失武功,但行动依旧似脱缰野马,发不可收拾,扰地路上宫女太监纷纷让道。
他从青竹小筑路狂奔,绕四五个穿堂,拐进扇石雕拱形门,过石门,地势豁然开朗,明长宴放缓脚步,只见眼前片接天莲叶无穷碧,清新白莲香骤然扑面而来,驱散夏日暑意。
明长宴连忙往前走两步,过小桥,桥上站有人,不到弱冠,身如玉树,颜若朝华,肤似白玉,头发用金冠束起,端是派神仙人品。
此人右手拿着罐子鱼食,左手正往莲池里撒。明长宴贸贸然闯进来,对方却依旧面色不改,巍然不动,目光不曾挪开水平面寸。
明长宴番乱窜,误入此处,找不到皇上住寝室在哪里,因此不耻下问,拱拱手说道:“这位小郎君,你可知道皇上住在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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