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见此书名为《女戒》,欣慰想道,这位烟少侍行事动如脱兔,随心所欲至极,是该多看女戒,约束自己。
明长宴道:“二位姐姐放心,自有分寸。时候不早,不用陪床,你们都去西厢睡,这里只需要留人。”
他翻页书,书中正写道: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羞云怯雨,娇喘微微,万种风情妖娆,真个千般滋味美。[1]
明长宴唏嘘两声,津津有味挑灯研读。芍药退下时,见他还在看女戒,便提醒道:“少侍早些休息,莫看晚伤眼睛。”
他甩书,吹灭蜡烛,合衣睡去。
少侍比个噤声动作,示意他说话不可太过张扬。二人请安完毕,回到青竹小筑。茯苓上前伺候明长宴宽衣解带,明长宴浑身震,险些蹦三尺高。
“别别别,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他死死抓着腰带,边笑边往后退,芍药端着盆清水跨进门:“少侍可真是奇怪,别人都恨不得所有事情交给奴婢去办,你倒好,事事亲为,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叫别人看去,当你嫌弃二人手脚粗鄙。”
明长宴伸冤道:“哪儿能啊,二位姐姐贤良淑德,风姿绰约,夸都来不及,怎敢嫌弃。”
说话间,他已在屏风后面换好寝衣。
两个时辰后,王少侍尖叫声将他吵醒。明长宴睡觉只浅眠,多年养成警惕习惯,只声便从床上翻身坐起,取灯笼和外衣,急急青竹小筑西苑走去。
王少侍浑身瘫软,满头大汗,跌坐在荷花池旁,明长宴喊道:“芍药,把王少侍扶起来!”
芍药与茯苓应声而出,皆是副刚睡醒模样,只匆匆拢件外衫。芍药将啼哭不止王少侍扶起,明长宴用灯笼挑开池面上拥簇大团荷花,神色愣。
王少侍尖叫声,又怕又急,往茯苓怀里钻去。茯苓与芍药见到荷花池内场景,均捂嘴后退,作势要吐。
明长宴蹙着眉
芍药拧干帕子,递给明长宴:“元侧妃当真恃宠而骄,竟敢未经过皇上允许杖毙秀女,骇死人。”
明长宴心道:原来宫中杀人还要通知皇上声,要杀便杀,何来通报说,真是怪哉。
茯苓铺好被子,直起腰:“烟少侍,多嘴句,你性子爽快,不把们当奴才看,二人也真心提醒少侍,你切不可得罪元侧妃。元侧妃之父乃权倾朝野镇国公赵洪光,母家乃第二世家应天府秦氏,权商勾结,实在撼不可摧。今日你也看到,两个秀女说打死就打死,今后此事想必不在少数,你要多加小心。”
芍药压低声音道:“如今立太子之事迫在眉睫,皇上迟迟不肯立大皇子为太子,元侧妃为此事,已经杖毙不少人。”
明长宴从柜子里取本书,靠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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