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小铃铛,三人走出同文馆。柳况还有要事在身,先同两人告辞。
明长宴叹口气,找处阴凉地方坐下。不到片刻,便下起雨。
入秋之后,阴雨绵绵,拖拉不断。
细雨如针,扎在他身上。怀瑜撑开伞,明长宴笑声:“多谢。”
他问道:“宫中事物繁杂,你又居高位,难道没有要紧事情吗?心意领,只是你不必陪浪费时间。”
寂静半晌,明长宴才道:“是。”
怀瑜道:“那晚你在窗前,与讲你妹妹之事,他也听到。”
明长宴道:“但是他怎会知道伊月来中原?又为何要带走伊月。”
怀瑜捏下他肩膀:“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问。与其做无谓猜想,不如他亲口承认。”他停顿下,又补充:“如果是他做,你如何打算?”
“不知道。”他浑身力气卸,坐在凳上,又说声:“不明白。”
就看眼,虽然描述不出来,但是……只要能见到,就定能认出……”
“对!还记得那个男人身上配着个十分别致玉佩,上面是……”
明长宴神情变,难以置信愣住。
怀瑜问道:“她说什?”
柳况迟疑片刻,回答:“玉佩?她说带明公子妹妹走那个男人腰上,悬挂着枚玉佩。”
这半月,怀瑜几乎日日来白鹭书院盯着他吃药。听赵小岚等人所言,皇宫内因大皇子之死和广陵瘟疫之乱,忙成锅粥。怀瑜作为祛灾祈福国相,又岂能从中偷闲,天天往皇宫外跑。白鹭书院和皇宫距离也不近,普通百姓徒步便要走个时辰,算他车马返程,也十分麻烦。
不然,就是他由着自己小性子:乱搞气。
怀瑜道:“没
明长宴坐会儿,又站起来:“们先走。小铃铛,你去床上休息。柳况,让店家炖点好汤上来,她哭这久,身子受不。”
小铃铛道:“殿下,要跟您起走!”
明长宴安抚:“已经不是殿下,小铃铛。你和走,怎走?不瞒你说,如今武功几乎全废,连自身都难保,若是带上你,咱们可能得全死在中原。你放心,柳况会照顾你,等把事情办完,接你到冼月山居住。”
小铃铛年岁不过二十,见犹怜,睁着双眼睛瑟瑟发抖。
明长宴只好弯下腰,在她脑袋上轻轻揉把:“你要听话,不会骗你。”
怀瑜道:“是不是羊脂白玉,麒麟踏云。”
柳况道:“你怎知道。”
怀瑜上前,扶着明长宴肩膀。
明长宴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那块玉佩,伊月见过。曾佩戴在腰上,她见过,还加上银镯,才会如此相信此人。”
怀瑜略略思考,问道:“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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