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闻到股暗香,不必回头,都能判断来人。
“你不是很忙吗,怎有空来找?”
怀瑜:“想来就来。”
他身上已经换下祈福仙袍,穿上平日里那套短装,额间伽蓝梵印已经抹去,明长宴仔细看,那对祈福时挂着红珠丝穗耳坠也摘。
怀瑜被他盯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看着干什?”
云罗道:“才不会死,就算是死,也用不着你烧香!”
说罢,她翻身骑上马,纵马扬鞭,往山谷跑去。
回忆到这里,常叙不由感慨:“她这孩子,果真不服输。”
明长宴道:“她什时候肯服输过,脾气就是这样烈,别人做不到,她偏要去做。”
常叙问:“再然后呢?可有受伤?”
宴与她两天混下来,便成狐朋狗友,二人拍即合,勾肩搭背,‘坏事’做尽,搅得周边块动物不得安宁。
这日,云罗玩儿够以前把戏,又提议去打藏獒。明长宴听,说道:“这个你就别想,之前有个朋友也叫去打藏獒,结果后来被咬口。让他不要慌张,先用水清理下伤口,然后……”
云罗枕着脑袋,躺在石头上:“然后呢?”
“然后他坟头草现在已经三米多高!”
云罗道:“那是别人,还没打过呢,听闻野生藏獒极其难打,若是打得只,别人定要对刮目相看。”
明长宴实话实说:“看你长得好看呗。”
怀瑜哼声,又道:“你身体未好全,不宜乱跑。最近,可有感觉内力恢复?”
明长宴装模作样地行个礼,道:“确实好不少。这都是多亏小国相您医者仁心,本小弟没齿难忘。”
怀瑜见他尚有心情在此处嬉皮笑脸,几月中,二人聚少离多,也未见他有何伤情,反而在此处追忆往事。思及此,他心中不由闷,很不爽快,怀瑜突然转个话题,逼问他:“那日为何藏匿画像。”
明长宴笑道:“有!怎没有,你以为她才多大,寻到她时候,她浑身是血趴在地上,手里还拖着藏獒尸体。真是想掐死她心都有!”
常叙:“你掐死吗?”
“大人有大量,自然是背她回去。”
话音刚落,竹林外,人问道:“你背谁回去?”
随即,常叙开口:“你朋友来,还有事,先告辞。”
明长宴道:“不和你起去,也不赞同你去。”
云罗笑他:“你是不是要去跳舞啦,哈哈哈哈!”
明长宴纠正道:“非也,那是祭祀,不是跳舞。”
云罗取笑他:“昭昭,你怎生得像个女人似,婆婆妈妈,算,你不去,去!”
明长宴道:“那你就去吧,来年今日,会去你坟头上烧三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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